罗素在英国时是个基尔特社会主义者,出于对苏俄价值理念的认同,1920年,他随同英国工党代表团去苏联考察。这一去不打紧,所谓乘兴去,失望回,不但没有接受其洗礼,反而把对苏联的看法写成了批评性的《布尔什维克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徐志摩不但读过此书,同样,也为它写过评论。其中,罗素的看法在徐志摩笔下得到了呈现,徐介绍罗素所以拒绝苏联,一是以布尔什维克的方法达到共产主义,人类要付出的代价过于巨大;另一是即使付出如此代价,它所要达到的结果是否一蹴而就,也无法让人相信。就后者言,布尔什维克的理想乃是一个乌托邦。但,为了实现它,需要采用惨烈的暴力,这为罗素所惧怕。罗素是个改良主义者,他无法不反对苏俄那种流血的激进。在他看来,人类救渡的办法只能是渐进的“以和平致和平”。一旦革命,暴烈只能产生暴烈。
徐志摩这样评价苏联:“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实与那天堂中间隔着一座血海,人类得渡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1921年徐志摩发表这两篇事涉苏俄的评论时,年轻得才24岁。鲁迅是远在30岁后转信社会主义的,1932年他在受骗中写《我们不再受骗了》时,已年迈五十,是晚景了,而已然被宣传所忽悠。足见偏执的鲁迅眼界与徐志摩眼界,有天壤之别。
徐志摩写下《列宁忌日——谈革命》,发表在1926年1月21日的《晨报副刊》上。这篇文章中,徐志摩全面阐述了他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看法,他说:“我是一个不可教训的个人主义者。”基于个人主义的信仰,他不相信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
不难看出,徐志摩的关于自我主权意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