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教学设计与赏析

时间:2021-08-31

  《乡愁》用融合了中国传统审美特征的现代诗语,唱出了诗人心中对故乡、对祖国的深深眷恋之情。下面是yjbys小编分享的乡愁教学设计与赏析,更多资料请点击(www.010zaixian.com/wenxue)。

  一、导入

  梁实秋评价余光中说:“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今天,我们就来欣赏一下余光中的诗和散文,解读这位以大陆为母亲,以台湾为妻子,以香港为情人,以欧洲为外遇的“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的生命密码

  二、导读《乡愁》

  (一)重朗读,体会诗的情感格调

  教师伴乐范读,男女生二重读,情读,美读,思读

  读出诗人的少年清愁、夫妻离愁、丧母哀愁、思归浓愁体会这种一唱三叹的行文节奏和抒情手法

  (二)抓要点,挖掘诗的情感内涵

  1.邮票和船票

  第 1节写小时候的乡愁,原籍福建永春的余光中1928年生于南京,抗战期间全家流亡在苏皖一带的沦陷区里,1938年跟着母亲逃往上海,后又乘船经过香港、越南、昆明,最后在重庆跟父亲重聚12岁时就读于四川的教会学校,住在借用民宅的校舍里父母工作忙,不能常来看他,想念母亲时,他便借信来传递思情

  第 2节中,成年后乡愁的意象从邮票变成了船票邮票寄情,船票寄形乡愁随着生命渐渐长大,由小时候的书信传音变成了两地奔波诗人于1956年和范我存喜结连理,二人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余光中曾三度赴美求学和讲学,在美期间时时思念在台湾的妻子,几千里的海上距离,单程就要一个多月,归心似箭却无奈归途漫漫,成年后的乡愁掺杂着亲情与爱情,可谓刻骨铭心在这一节中,乡愁并非全然指向大陆当然,诗无达诂,有人说“新娘”也可理解为祖国,郭沫若在《炉中煤》里就曾把祖国比为年轻的女郎、恋人

  2.肉身的母亲与精神的母亲

  第3、4两节由肉身的母亲写到精神的母亲,由家到国,诗人说:“对我个人而言,乡愁又是一种家国情怀家是个人的放大,国又是家的放大我的乡愁是‘大我’所面对的民族的乡愁”这样的推进,拓宽了诗歌的意境,丰富了诗歌的内涵

  (三)巧拓展,解开诗人生命密码

  联读诗人的散文《思台北,念台北》,思考:诗人的乡愁仅仅指向大陆吗?如果不是,它还有什么更深厚的内涵?

  1.爱与美——民族文化中生命的根柢与生活的况味

  “客合并州数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又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唐代刘皂的《渡桑乾》正是对余光中的真实写照在台北,时时思念大陆;离开了台北,又对台北产生了浓浓的乡思

  个中缘由,即一切思念与怀想都源于民族文化中生命的根柢与生活的况昧“‘乡愁’并不完全是地理概念的,还包括历史和文化,是对整个民族悠久历史的感怀”余光中说:“烧我成灰,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片厚土”他说:“这许多年来,我所以在诗中狂呼着、低呓着中国,无非是一念耿耿为自己喊魂”

  无论是大陆,还是台北,都是其民族文化中的爱与美,让诗人深深眷恋;民族文化是诗人生命的根柢,也赋予了诗人丰富的生活况味

  选择《思台北,念台北》中有代表性的段落句子进行品读

  2.离开与回望——诗人的远方情结与故园情结

  诗人天生迷恋远方(自然世界的远方、精神世界的远方)上个世纪60年代在美留学时,他就开始了租车自驾游的快意生活美国、英国、法国、西班牙、澳大利亚…… 都曾留下他的诗情他曾说,如果每个人都在故乡不动,到了外乡又恋恋于故乡,不仅个人得不到发展,也阻碍了故乡的发展人就像一棵树,叶子要拼命往上长,根要努力往下扎最要紧的是,人不要忘记故乡,而且为人一世,要让故乡以我们为荣

  帕斯卡尔说:“我们的天性在于运动,完全的静止等于死亡……我们从来不为事物本身追求事物,而是为了追求而追求……哪怕我们觉得自己从各个方面说都受到了足够好的保护,万事无忧,倦怠本身也会从我们心底浮现出来,因为倦怠的根源就在人心深处”(《思想录》,李斯译,光明日报出版社)

  余秋雨在《乡关何处》中也脱过:“真正的游子是不大愿意回乡的,即使偶尔回去 T也会很快出走……异乡的山水更会让人联想到自己生命的起点,因此越是置身异乡越会勾起浓浓的乡愁……诸般人生况味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异乡体验与故乡意识的深刻交糅,漂泊欲念与回归意识的相辅相成这一况味,跨国界而越古今,作为一个永远充满魅力的人生障论而让人品咂不尽……在一般意义上,家是一种生活:在深刻意义上,家是一种思念只有远行者才有对家的殷切思念,因此只有远行者才有深刻意义上的家”

  余光中的远方情结与故园情结相辅相成,他的离开,让他对故乡的回望具有了更深更美的内涵

  3.辽阔与沧桑—历史时空的纵深与历史生命的丰富

  余光中说,真正的乡愁是立体的乡愁,是地理加历史的概念,如果乡愁只有纯粹的距离而没有沧桑,这种乡愁是单薄的

  抗战时期,诗人随母亲逃出南京,后辗转到了重庆日军大肆轰炸重庆时,上千同胞受难谈起这些浩劫,诗人说:“这些都激发起我作为中国人的民族感情那时候,我感受到了中华民族同仇敌忾的豪情,只要唱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一万里长城万里长’,都会不禁泪流满面前几年在东北访问时,青年时的歌谣仍萦绕着我于是写下了‘关外的长风吹着海外的白发,飘飘,像路边千里的白杨’的诗句

  “国家不幸诗家幸”,中华民族辽阔而沧桑的历史,养育了诗人丰富的心灵历史时空的纵深与历史生命的丰富,成了诗人创作的不竭源泉延绵一生的乡愁,正是在诗人个体生命与民族历史生命的血肉联结中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