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汪曾祺散文的论文(2)

时间:2021-08-31

  篇二:浅析汪曾祺散文特点

  摘 要

  汪曾祺,作为中国最伟大的散文家之一,以自己丰富的人生经历和淡然的人生态度为读者构建出了一个唯美,明丽,自然的文学世界。在当代文学史上书写下了最绚丽的篇章。他的散文深得古典散文遗韵,凡事皆可成为文章素材,语言多用白描,于平淡见真蕴 于风俗中见洁雅。天然而不失于雕琢、 古朴而不流于粗糙。文章首先论述汪曾祺生平,为下文做铺垫。其后分别从其散文的纯文学性,语言,内容,精神气质等方面对文章整体进行论述。

关键字

  汪曾祺;散文;特点

绪论

  上世纪80年代,文坛兴起一股散文热,以沈从文,周作人为首的一大批被埋没的作家被重新挖掘,而作为沈从文弟子的汪曾祺也正是在此时被大家所认识并日益成为文学史中重要的作家之一。他的“为人”和“为文”均独树一帜,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从开始时的默默无闻到后来引领了一股“汪曾祺热”,他的散文经历了一个经典化得过程。文学界对汪曾祺的研究, 以1980 年唐挚的《赞受戒》和张同吾的《写吧, 为了心灵》为发端,直到现在30余年,研究文献层出不穷。对于汪曾祺作品的的解读,各家向来自有见解,这是由作品本身的艺术魅力和不断变化的时代环境等因素所共同决定的。近年来,学界对汪曾祺的热评还在持续,其中也涌现出诸多争议诸多新观点,例如近年来有些研究者提出汪曾祺先生散文中所蕴含的愤怒,悲伤,忧郁。与传统的淡然,随遇而安,大相径庭。同时,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将研究视角放置在了其散文所蕴含的传统文化中,他的散文吃、喝、玩物、民俗等内容,面面俱到,包罗大全。总的来说汪曾祺小说看似趋于平淡,实则皮里春秋。这就要求我们要从多方位,多角度去审视其独特的散文价值,不要简单嵌套,只关心其在文学史上的价值,而是真正由表及里,深入挖掘其内在蕴涵,独特品性。而本文就是从其文章中所体现的风俗文化入手来展现其作品的丰富性。

一、汪曾祺生平

  汪曾祺的一生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1920—1949年。汪曾棋出生于江苏高邮一个旧式地主家庭,高邮是历史悠久的古文化名城,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其祖父是清朝末年的拔贡,父亲性情温和,多才多艺。1939年汪曾祺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师从沈从文等著名作家和学者。同时在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引起文坛注意。1949年去往北平,次年结婚。这头三十年的家庭和教育奠定了他一生学问事业的根基。良好的环境,悉心教授的名师使他始终延续了一种安然的人生状态。

  第二个阶段:1949—1979年。1958年被划为右派,下放河北。文革期间被关进牛棚。直到1968年被江青选调创作样板戏。文革后还因为此事受到审查。这三十年,是他的多事之秋。而他却在时代的沉浮中做到了随遇而安,处之坦然,并为他之后的创作积累了更多的沉淀。

  第三阶段:1980—1997年。这是汪曾祺人生的最后阶段。1980年他写作发表了《受戒》《岁寒三友》,一时洛阳纸贵。之后发表了大量散文,形成了一股汪曾祺热。他的主要代表性作品都在这个阶段写就,人,谈吃,谈花鸟鱼虫,随心所遇。于平淡中绽放出一朵绚烂之花。

二、汪曾祺散文特点

  汪曾祺,作为沈从文的弟子,中国京派的代表人物,其人品,文品都是独树一帜的。而他的散文更是有着丰富且不同于常人的特点,下面我将从几个大方面对其散文进行综述。

  (一)其散文具有很浓的纯文学性

  纯文学,是汉语词汇,包含三种含义,第一种是与古代“文学”概念相对的现代独立的文学学科观念;第二种是指与工具论文学观相对立的自律的审美的文学观;第三种是与商业文化相对抗的文学观。对于人类精神的深入探讨不断揭示了精神王国的面貌,在世人眼前展示出一个崭新的、陌生的、难以用世俗语言表达的、与我们用肉眼看到的小世界相对称的广大无边的世界。

  纵观整个文学史,文学沦为附庸的时候不在少数,比如,在抗战时期的左联文学,文革时期的文革文学都将文学作为了政治的附庸。而进入商品社会之后,众多作家出版商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也将文学作为了经济的附庸。在文学工具论,商业论大行其道的时候,汪曾祺仍然坚持文学艺术的特殊性与审美规律,反对把文学作为政治工具和宣传品,反对用文学图解政治,弃绝一切为金钱,图虚名,赶时髦或迎合政治权势的艺术的狭隘功利主义,坚决捍卫艺术的审美本质与纯正性的。纵观汪曾祺的所以散文,几乎未曾涉猎政治问题,更不曾出现过一篇为政治歌功颂德,对政府大加吹捧的文章,而正是这点,使得他同他的老师沈从文一样,在建国到八十年代当中始终被排除于主流文学之外,不曾获得更多发表文章的机会。而到了八十年散文复兴的时期,汪曾祺仍然与他人不同,将书写的中心放在了日常小事和花草美食上。例如,散文集《人间草木》,当中描写了众多植物,桂花,夹竹桃,葡萄……此外夏天的昆虫,泰山的片石北京的胡同,应有尽有。而正是这种书写自己,书写生命,书写一花一草,书写寻常小事的坚持,换来了中国散文的一次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