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卡夫卡到陶渊明的杂文随笔

时间:2021-08-31

  一觉醒来,我竟然成了卡夫卡,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可写不出那类穿越的,神话的,传奇的东西,故我之“我”,全因文章格外注重琐屑的对话,在对话中衬托想要表达的思想意境和感悟,以至于常有人讲我走的是卡夫卡的路子。

  我晓得这评价可不是什么好评,反而嘲讽之意尽显。更令我啧啧称奇的是,我的文章又与卡夫卡有何关系呢?我又不是没读过卡夫卡的作品,我与他所写完全是两种风格,可能对世界上的痛苦和冷漠,对人性中的自私和贪婪,我们是一致的吧。他的文章荒诞不经,我的文章则琐屑无比,这便是我们文章的差异。之所以获此评,想必是因为卡夫卡作品的风格获得了大批量的热议和认知吧,而这种认知不免会被人框架,我就被框架了,仿佛一切涵盖痛苦冥思的文章都被冠以“卡夫卡现象”。

  我特别讨厌这种评价,但又能怎么样呢?众口难平,只能忍着啦。

  中国特色的思想意境精粹便是忍,虽说看似软弱,虽说总感觉这思想像是出自于政权喉舌之口,但不可否认的是,忍这一绝,有时候确确实实可以令自己摆脱掉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争斗。与其同无知者横眉立目争吵不休,倒还不如避其锋芒,恬然做自己更舒坦。

  我这个人对一些所谓传统的思想素来嗤之以鼻,并且认定纷杂的传统思想之中,有好些个是不可取的,无奈的是,该当照做的还是得照做,这也是卑微之人的“通性”。有人管这叫做“与世无争”,有人管这叫做“闲云野鹤”,也有人管这叫做“洁身自好”,还有人管这叫做“看破红尘”。其实要我说呀,无非因自己没有推揽世界的威力,索性给自己一个安分守己的座右铭,把自己当成陶潜似的人物,整日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以为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