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性格上:《诗经》注重阳刚性,《楚辞》注重阴柔性
《诗经·国风》中有大量描写古代女性追求爱情与幸福的诗篇,透漏着积极真诚美好的愿望。那些处于爱情之中的女性,有着泼辣、大胆、积极、热情、活泼、天真的性格,她们以一种开放的心态,积极主动地追求自己的所爱,勇敢大方地表达自己的情怀和心迹,我们可以说这是一种阳刚性的性格特征。如《召南·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女歌者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她和小伙子们欢聚时,热切盼望能获得真正的爱情。她坦率地表白心迹,谁若真心爱她,她就嫁给谁。这种大胆开放的程度即使现在的女性也难以做到。
除了爱情诗,《诗经》中还有大量的弃妇诗和怨妇诗,她们倾诉自身的不幸遭遇,表现出对封建礼教的抗争,从中我们看到的是勇敢与坚强,虽处于困境但仍积极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还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她们的积极向上,永不绝望,对生活充满无限希望与激情,这同样也是阳刚性格的体现。如《召南·行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一个意志坚强的女子反抗强娶她的恶棍,她表示:“宁肯吃官司,也不嫁这恶棍无赖!”她以斩钉截铁的语言,痛斥了称霸一方的奴隶主贵族,表现了这个女子反抗强暴、维护人格与爱情的斗争精神,同时也体现了她积极大胆,刚烈的性格。
与《诗经》相比,《楚辞》中的女性性格则多以忧郁、多愁善感、悲观,阴柔为主要特征。《少司命》刻画了一位抚驭彗星、辣剑拥艾、荷衣蕙带、出没云际的美丽善良、温柔慈爱的爱神形象。她愁思苦念,迎风高唱失意的哀歌,思念着自己的爱人。《湘君》中湘夫人在湘水边等湘君的到来,但是湘君久久不至,在没有迎接到爱人的情况下,湘夫人抒发了自己缠绵悱恻的思念和哀怨之情。诗篇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沉郁哀伤之情。《山鬼》:“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她们虽然和《诗经》中女性一样,同样对爱情深沉、执着,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温柔婉雅,哀伤,忧愁郁结的阴柔性性格,她们总是不敢去表达,没有直白大胆的行动,没有率直爽快的言语,而是让思念与爱恋深埋心底,用含蓄婉约的诗歌道出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