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氓》中女主人公悲剧命运的时代意义(4)

时间:2021-08-31

  据此,我们可以看到,《氓》中的“我”的遭遇绝不是个人的悲剧,而是那个时代无数女性悲惨命运的真实写照。在那样一个把女性从属化、边缘化、物品化的时代,女性既无法逃离男性编织的虚假情感的罗网,又无法对抗“夫权至上”的不公正的权力格局,甚至无法躲避以袒护男权为理论基础的道德评判。万幸的是,我们的女主人公在面对打击和不幸时没有气馁绝望,而是高昂着头颅喊出了“反足不思,亦已焉哉”的觉醒宣言,这种决绝的勇气令人钦佩,这种理性的气度让人叹服。也许,正是靠着这种勇气和气度,我们可敬的女性才能穿越数千年来沉重的伦理迷雾,而昂首迎来改天换地的新时代吧。  附原文:

  氓(《诗经·国风·卫风·氓》)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