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之于我散文(2)

时间:2021-08-31

  初婚的甜美,进一步催化了我对诗歌的喜爱。那时,我的妻是一个导游。她常常出差,有时出去甚至要一两月才能回家。于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之类的诗句,常常搅得我彻夜未眠。记得有一个深夜,我的诗兴大发,挥笔就写了下面的诗句:“霞光飘飘,秋水摇摇,妹妹的口里头,唱出柔柔的歌谣……飘啊飘啊,摇啊摇,转个弯儿过个桥,醉在哥哥的怀里头。转个弯儿过个桥,醉啊,醉在哥哥的怀里头。”写完后,我还谱上曲子,欣喜地唱着。唱着,唱着……不觉就天亮了。不信吧!但我的中年之时,确实就是在这种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情境中度过的,尤其是得了“中国大众文学百花奖”之后,我的一些诗歌,还曾感动过不少女孩。为此,我妻还常常埋怨我呢!

  如今,我虽已到天命之年,但是,我对诗歌的追求,却依然不减当年。只是因尘世干扰,年迈心钝,我常常难于找到诗的灵感。记得有段时候,心灵甚是苦恼,于是满街里寻觅诗意:“寻进,寻进,我张着嗷嗷叫的眼睛。像乞丐一样,满街儿寻个不停。寻进,寻进,我竖起高高的耳棂,多希望在某个角落,突然听到一个,来与心灵对话的声音。”

  这样的苦恼,谁信?就连我妻子也不信!为什么呢?因为这样的苦恼,只有诗人自己知道;整天为家计奔波的妻子怎么能够理解呢?妻子常常为家计而落泪,为家计而快乐;而诗人却常常在文字里哭泣,常常在梦里手舞足蹈:那些在梦里掀被子,或者在梦里跩妻子的行为。我们又怎能去苛求别人理解呢?

  是啊!在现世里,诗人注定是孤独的;但在精神里,诗人却又注定是富有的:“诗人空间十来英寸。室外,行履匆匆市民为患,却无心听诗人阔谈,哀哀!室内,月明星稀心海无际,却引来粉丝频频点击,嘻嘻!”  是啊!诗人之爱诗,犹如阮籍之爱酒,李白之爱月,屈原之爱美人,王国维之爱灵魂!

  是啊!诗人之爱诗,犹如那人爱“静女之彤管”,爱“贵妃之回眸”,爱“笑语盈盈暗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