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井现代散文

时间:2021-08-31

  和国庆长假相比,汽车站冷静多了,候车厅与售票处,不再拥挤。所以,那一排擦鞋工,静静地等候着,一字儿排开。

江南市井现代散文

  当我经过时,她们同时吆喝:“老板,擦鞋!老板!”

  脸红了,我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记得曾在这个地方充当过一次“老板”,稳稳当当坐着,伸出脚,请其中一位大姐帮我擦鞋,然后,丢下三元钱,蹬着铮亮的皮鞋,颇神气地挺起胸……

  就在站口,我看到了她,还是那姑娘吧?

  还是穿着学生服,还是披发,还是低头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摆着白色粉笔写的一块纸板,大意如下:迷路,求好心人给8元钱,乘公交吃饭。只是,以前写的是三元,现在涨价了。

  第一次见到,我给了钱,因为,我也算教书匠,我同情弱小,而且她就是一位学生呢?

  但,每次到市区,许多次都看到她,同样的打扮,同样的字板,就稍微挪动了几次地点。我停住了,很想问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学生,到底是不是真的迷路,想想,还是离开了……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咦,多么熟悉的歌。

  哦,就是不远处传来的。

  呀,是一位残疾人?

  他的一只脚架在脖子上,一只脚盘曲在地。真可怜。最主要是,我被他的歌打动,温情中透着坚强,沙哑的嗓子很像郑智化,最主要是,那风格我最喜欢。

  他的面前铺着一张胶布,上写自己的遭遇,还有一个音响,一个捐款箱……

  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去,投下一枚硬币。

  “谢谢,谢谢!”

  “你的歌真好听。”

  我由衷赞叹了一句。

  他唱得更起劲,更卖力了,一首接着一首。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

  我不由跟着哼起来。

  这时,才发现,他的身后坐着一位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