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湛蓝无云的微风下,三色堇一朵朵的展开着,陪衬着玛格丽特金澄耀眼的亮丽,在家家户户的院裏,骑楼内及女儿墙上,随着风的摆荡而诉说着六月的艳阳。
自从花农大量引进各式品种的花卉,而使的四季的花卉不仅限于春天的花期,更有着温控的人工培植,映照这宝岛如春的春妍。
在这盛夏的和风里,经过冬季的严寒和春天的甦醒,经过几场春雨的梳洗,使的炎夏的酷热,干裂的土地,得以长养生息,在天地间恣意的翻仰,而院裏的百草小花, 酢浆草,三色堇,粉扑……,也纷纷的衬映在浮云的底下,但已不似春季的耀眼与灿烂,“在不对的时间、开不对的花,”我想它应只是昙花一现,而无法久存在不 适的时空点,或许这样的花季,将随春的流去而黯然失色。
和煦的阳光挽着轻风的手,悄悄的踏进落地窗里,像一杯浓烈香醇的咖啡,溢满整个书房,也铺染几缕的芬芳,醉了!忘了?那干枯的池塘有着呼天抢地的怒吼声及拼 命呼救、跳跃的吶喊声,那原本好好的生命,却在资源的浪费下万命呜呼!只为那可少一餐的几坪菜地,我不相信没这几颗菜瓜会足以要命或少一斤肉,“但这不足 以要命或少一斤肉的人,”却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垂死的挣扎与呼救的眼神,而不起怜悯恻隐之心,而至身亡干枯。阿!“人无水足已丧命,鱼儿何尝不是呢?”。
风依旧轻轻的,轻叩着书页,而我那浓溢香醇的咖啡也变成苦涩走味的苦酒了,我无心于书间的漫游,更无心于风的抚慰,我该再去探那雷雨过后的池塘,是否水满?是否仅剩的蛤砺小鱼得以存活下来?
天啊!早几天下雨不就没事了嘛,水位已满,映着斜晖的倒影,呈现金碧的辉煌与绿墨的泼染。燕子凌空而下,瞬间轻捻湖光的波影,剔梳那一身黑白的绒羽,挥别炙 热干裂,了无生趣的尘烟,增添一岚生命的可贵,祥气。这时的我有着一股莫名的悸动,生命的可贵是大地赋予的尊宠,而生命的延递则是一颗包容的核心与怜惜有 情生命的价值,我怀着一颗明亮的心,微笑的面对久旱逢甘霖的一切有情生命。望着云彩片片的霞光,淡淡的织满风雨过后的波潋,与山下满城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