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在一座临海的城市里做文职。
当工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便在附近的村图书馆里借些喜欢的书,来打发闲暇无聊的时光。
傍晚不加班的时候,辉来找我去附近的山上看海,这是我们每天晚饭后的约定。借着傍晚纳凉,看海,放松工作了一天的紧张神经。其实,海边并不远,去那走路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因为海边人声嘈杂,人来人往,太过喧闹了,喜欢安静的我们便登上一座人流稀少的小山去看海。
这座山,既不高也不远,说山,其实也是一座荔枝林,是因为山上被当地人开发种上了荔枝来增加创收,还承包给了当地的居民。眼看已经到了荔枝成熟的季节,果园的主人为了防止令人垂涎的荔枝被来往山上的人摘去,在路的两旁严严实实地围上了一道铁丝网,所以上山的人也只有过过眼瘾的份了。踩着通往山顶凉亭的石级山路上去时,天虽然还微微亮着,但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山上迎面下来,游人越来越少,小路也更加幽静。红彤彤的夕阳落在了山的那头,天色黯淡下来,鲜红的荔枝也隐在了枝叶中间,整个荔枝林渐渐地模糊成了一片黛黑色的树影。走在这条寂静的石级路上,沐浴着暑气褪后的些许轻风,像孩童娇小的嘴唇轻柔的触上了脸颊,所有的烦恼顿时都抛向了九霄云外。
辉是地道的南方姑娘,却有着北方姑娘一样的白皙皮肤。那时,她只有二十一二岁,一个既淳朴又单纯的女孩。在公司里负责文件的发放等日常工作,平日里爱说爱笑,勤快又谦虚,部门的同事都很喜欢和她说话。我们经常会有工作上的联络,相处得也非常融洽,便时常在餐厅里一起吃饭,下班后一起遛弯,她既善良又善解人意。最打动我的还有她能够把诗人李白的《将进酒》只字不落的背诵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