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如菊的抒情散文(5)

时间:2021-08-31

  对杨老师,大体是这样的:提起这个名字,内心会感到一种亲切,见到这个人,永远会感到快乐与轻松,交流没有任何防备之心,无需任何修饰和伪装。虽然现实生活离得很远,但在对彼此的认同和对人生的感慨上,我们又可以离得很近,如果说我与他女儿先是师生后是朋友,那么杨老师与我当然属于忘年之交,半师半友了。

  五

  从我与杨老师的交流中,我感觉年轻时的杨老师应该是一个对工作对上级安排的“任务”比较认真比较积极的人,这一点,也许是他们“下乡知青”的共性吧。

  据我了解,他在宁阳工作的三十八年中,更多的时间是与水利打交道——这又让我想起了那次家访,杨老师为什么对附近几条著名河流的演变那么感兴趣。记得那天,他从大衣橱顶上搬下一个纸箱,纸箱里装着一个瓦罐,他指着瓦罐给我讲述他的推测。说实话,当时的我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他的结论,当然也就完全不敢评价他的推测——我当时一直在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考古的兴趣,这些知识是需要专业支撑的,他能够从哪里获得相关的资料。现在,我明白了,这都是因为他长期和水利打交道所形成的习惯。

  有一次,我读到了他写的年轻时在我们老家东平“出夫”(这是一个颇具时代特色的词语,类似于今天的出义务工)的文章,我真切地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狂热,感受到了那个时代的人们的单纯,那些在电视或者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镜头原来在生活中真实地发生过——而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埋怨幼稚导演的煽情和庸俗!杨老师文笔朴实,就像田间地头的老农衔着烟袋锅子拉家常一样,当然,他不是作家,可能文字谈不上老到,思想也谈不上深刻,他只是真实地记录着他的生活和经历。但我喜欢这样的干净的文字,有时我想,假如我的文章能够形成这样的风格,那一定会让我欣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