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年味的散文(2)

时间:2021-08-31

  上午,妈妈洗菜烧菜。我和姐姐贴对联。爸爸刮刮浆糊连带指挥。

  以前,爷爷在世还没人老眼花的时候,他写对联,也帮村里人家写。

  那个时候家里特别热闹。地上,床上都铺满了红纸和写好的对联。

  贴对联很讲究。分上下联,上联贴在右门框,下联贴在左门框。

  门楣上先贴霍拉(扬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写,就是这样念的),像剪纸一样的有坠坠的,风一吹就飘飘,美急了。

  大门是五个大霍拉,后门是五个小霍拉,小门三个霍拉。贴好后,再贴上对联的横批。

  所有的院门、大门、卧室门都要贴。猪圈也要贴,还要加一个猪多肥多粮多什么多的吉利话。

  记得小的时候拜年串门时,争相着念读人家门上的对联。

  有时会发现门上对联左右贴倒了,或者上下联的句子不对景,呵呵,这家人肯定是没文化的。

  下午四点钟,妈妈还得和面,擀面,切成面条。

  中午吃的是糯米饭,晚上得吃青菜面条,加上搓的汤圆。

  去年我在妈妈家,在爸爸的指导下把擀面也学会了。当然和面不行,爸爸说我没力气,劲道不够。

  春节,真正的年味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点香点蜡烛,放鞭炮,摆桌子上菜。全年最丰盛的一顿就是在这个晚上。

  爸爸倒白酒。我们喝香槟。记得小的时候有一种酒专给小孩喝的也叫香槟。当然不是那个高档的法国香槟了。

  爸爸绷了一年的脸总算笑开了颜,他举起酒杯,宣布,一年中所有的不快乐在今天的晚上一笔勾销。

  记忆中,一年365天,爸爸和妈妈冷战热战,战火连绵。我们的家庭只有在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才是真正的和平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