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的散文(4)

时间:2021-08-31

  每年,当春姑娘裙裾翩跹而来时,枸杞和蔷薇几乎是同时从睡梦中醒来,相视一笑后,便开始默默地穿着青绿的霓裳,绿色的新芽新柳般生长。当枸杞修长站起时,蔷薇笑成为馨香的花朵;当蔷薇花魂开始落地时,枸杞又弯成为花篮。枸杞的花期很长,春夏秋三季,老宅的周围都弥漫着花香。有花香的地方,不要说就有蜂飞蝶舞的画意,就是鸟语呢喃的诗行,是它们共同编织出天籁的旋律。

  夏季,高大的槐树朦胧起雾般白花,花香在鸟语中滴落。穿过槐树浓密枝叶的阳光,被剪裁成为一束束金黄的光柱,坠落到枸杞的霞披上。风好像有着巨大的魅力能够让阳光在枸杞的叶面上舞蹈,也使得一些没有留神的阳光,跌落进清澈的河水里。河里的鱼儿、虾子又会情不自禁地汇聚到这种天然的“投影灯”下,歌唱,舞蹈。

  夏日的温度不断地攀升,为了避免气温将我体内的水分挤压成为汗水,为了寻找那份让人惬意的清凉,我将光滑的木板穿进枸杞的架子下,像钻地道一样躲进枸杞架下,上有枸杞的浓荫,下有清凉的水流,形成为天然的空调,是夏日炎炎中看书和小憩的好去处。海边长大的我当然没有惧怕坠落小河中危险,就是睡梦中掉到水里,也会一个猛子下去,再一口气钻出水面的。看书有累的时候,可以静静地眯上一会,也可以脸上背下地与前来纳凉的鱼虾对话,它们和人类一样,也喜欢在夏季到清凉的地方栖息。有些鱼儿还特别喜爱吃枸杞陨落的花瓣。那个时候,河水很清澈,小河里河水不仅可以用来洗菜、淘米,还可以直接来食用,人们没有将不干净的东西抛进河水里的坏习惯,河水可以掬起一捧喝个够的,清凉而甘甜。

  伴随着雷的鼾声大作,夏雨往往会不请自来,再大的雨,只要没有风,也无法淋到枸杞架下的我,即使有槐树伞边的雨水的滴落,在枸杞的绿色羽衣上也会滴成为碎银,洒落叶面后再聚少成溪,流进水面,滴滴答答地溅起水花,泛起层层涟漪。所以,躲在枸杞架下的我,不仅可以听雨的旋律,也可以欣赏雨在河里的余韵。雨大时,还可以品味河面的如烟似雾的仙境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