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和她聊天时,突然被眼前的一株流淌绿色的植被所惊艳,它,远看似一丛低矮的凤尾竹,迤逦着清脆;近看,又似垂杨柳的根雕作品,密布着柔若无骨的枝条,细碎的叶子氤氲着青绿,蕴藏着无限的生机。那养眼的艳红色的果子从枝叶的细缝里透露着,似火锅底下炭火一般给人一种暖意;细瞧,挂满枸杞子的枝条,似一串串喜庆的鞭炮,又似一条条灯链悬挂着。
这株枸杞是来自山野的风,它是公司五年前绿化时随着那些凤尾竹和冬青刮来的。初始,只有一根潺弱的细小的枝条,不知是绿化员工的粗心,还是他们的刻意,把它栽在了绿化带的一个转角处,晨露先尝,暮雨先饮,第二年就长出了一头秀发,飘曳着特有的风韵,春秀新绿,秋披深黛,一转眼就过去了五年。
今年的春雷唱响后,知暖的鸭子纷纷飞入大运河的碧波荡漾里,让城市的人青睐的荠菜也成为人们的盘中餐时,这株刚刚从睡梦里醒来的枸杞中,站起一枝枝赤嫩的新条,恰是那健美的男生,充满生机。他们有的来自根系,有的站立在老枝的肩膀上,生长的速度好似一夜之间疯舞而出的,瞬间将阳刚和阴柔完美地和谐起来。
随着梢头花蕾般的嫩芽的不断绽放,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枸杞的枝条上,在骄阳的诱惑下,它变得羞涩起来,微笑地低下了头,含情脉脉地想起了自己的歌唱,枝条上挤满了密密匝匝的花蕾,不要数日就绽放出一朵朵浅紫的花朵,清馨的气息随风飘舞,引来辛勤的蜜蜂不断地出入,似乎承受不了芬芳的枝条便成为一个个优美的弓形,形成为一个绿色的瀑布。它的歌声很长,从夏一直飘到深秋。
不知道是它的花粉被蝶采走,还是它的香甜被蜜蜂吸完,尽管夏日花开荼蘼,但很少留下一些青涩的果子。我曾经数次在它的歌声里寻找,直到秋风舞动时,才发现有果子的踪迹。当它走过秋季光临冬天后,才在今天的偶然中发现了它们,在我不知不觉中悬灯挂彩,简直让我感到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