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窑洞我的兄弟散文

时间:2021-08-31

  那年春天,在村里劳动了近三年的我去了原底一所中学复读初中,学校离家二十多里地。在这所学校就读的大多都是附近村子的学生。学校没有宿舍,个别离家远的学生就借住在同学家,有的干脆晚上住在教室,白天铺盖卷起放在教室一隅或者老师办公室。我因为有些关系,被安排在学校一间叫做“窑洞”的房子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房子从外面看是普通瓦房,里面圆弧形的黄土屋顶却是典型的窑洞形态。我想,这个名字的由来应该是据屋顶的形状而来的吧。

  窑洞内有一套间是学校管财务的一位康姓老师的办公室,康老师出入都要经过窑洞门。窑洞的小半间垒砌了一米多高的水泥墙,上面用木板盖着并上了锁,我给它起名“石柜”。不用说,这个石柜盖就是我睡觉的床。(至于石柜装着什么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才得知石柜里装满麦子,这麦子是每年夏收时学校组织学生拾麦穗时上交国家后截留下来的,每年春天青黄不接时,就打开石柜放粮,以补贴老师食堂伙食的不足)

  窑洞门朝北,没有窗户,门一关只有门楣上方没有装玻璃的木质方格才能透进来一点点亮光。因此整个白天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窑洞的门总是敞开着,只有到了晚上睡觉时才关闭。

  窑洞内除了我晚上盖一半铺一半的一床被子,就是窑壁钉子上挂着我装满黑黑的甚至有些发霉的窝头的网兜。还有我“床”头的摞起的课本和煤油灯。因此在我的记忆里,窑洞的门从来没有上过锁。

  我与学校脱节两年多,刚开始老师讲的课有的简直就是听天书,当时的我很是着急呀!整天厚着脸皮向年龄比我小学习比我好的同学讨教,找来人家学过的书本废寝忘食不分昼夜的学习。窑洞墙面不久就被煤油灯的油烟熏成黑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