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节气的优美情感散文(2)

时间:2021-08-31

  雪天里最为开心的,我以为还是扫雪,抓了木铲,还有条帚,踩了梯子上房顶,两个人攥了木钎,从两头往中间搓粮食似的推雪,一个人拿条帚扫粘留在屋顶的残雪,积成堆,再顺着房沿一下一下推到院里。原本冷冷的天,却让你不一会儿就头上冒汗了,甚至背上也刺痒痒的,于是扫除掉房顶上的雪,再回到院子里,一定要脱了最初穿上的外套。而每每这时候,外婆总会嗔道,快穿上,小心着了凉。我却不理,和表哥兀自将一院的雪白棉花似的推成大堆,再用小推车推到门外的墙跟处。如果兴趣好,就在院门外堆一个雪人,用煤球作眼睛,用干草当帽子,一个活脱脱的雪人立在门旁,仿佛城里商场门口的迎宾小姐,微笑地望着所有串门的乡亲。

  那种扫雪后的心情,总让我有一种劳动后丰收的喜悦感,也正因此,那一年我在县城开书社的时候,竟险些在一场大雪过后将租住的一处三间北屋的小院买了去。我曾对表哥说,不贵,那么大个院子,才一万多。表哥说,行了吧,花那冤枉钱干嘛,你想回来就回家呗,又不是没地方儿。表嫂也冲我笑着说,你要是钱多烧得慌,拿回来给我,我把咱家的房子盖成二层小楼,专门给你留两间。我笑着朝他们摇摇头,再回老家和乡亲们打牌聊天,时常也流露出几分对他们的羡慕,乡亲们却都撇了嘴笑我,你别逗俺们了,你肯回来?这村里碜得不行,等俺小子长大了,一定让他去城里。我望着乡亲们一张张熟悉的脸,再无话可说。是的,久居城市的想回农村,而村里的却一心向往着城市,不同的人却拥有着相同的心愿,只缘于对那个环境的陌生罢了。

  如今天又下起了雪。我是在接到母亲的电话才知道的,母亲还说,你姥姥现在自己不能吃饭了,而且也不会说话了,我急得要命,这两天正在给她做棉袄,做好了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