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写温情的散文(2)

时间:2021-08-31

  灯花

  当黄昏的余辉从檐边隐去之后,这屋子仿佛就陷入到无比的空漠。夜静静的,像一个脉脉含情的女子,临近到你的身旁。你可以偷偷地听见她的呼吸,她的无言的心声。她无怨地伴着你,消磨这没有光亮,也没有温暖的一瞬。

  天上的霞光逝去了,星星隐藏在云雾里,凄清的号角声随风送来,鸟群都己归林,院子里已撒满数不尽的落叶,你徘徊又徘徊,你在想着什么?脑子实际是空茫茫的。走进屋子,关上门,仿佛是回到了家,远行人渴望着家所能给予的喜悦,那么,你会不耐这静寂,你便忍心辜负了这么一颗数不尽年月永远追随着你的可爱的心。于是,一根土产的蜡烛,点亮了这屋子,你得到了你所能真心诚意热爱渴望的光!你笑了,你再不沉默于窃闻你的自语,你不再瞪着两眼搜索最后―瞥的阳光投下来的影子,你不再倾听耗子在那个犄角上啃啮着木头,也不再温习某一段书本上记载的故事。光带来了热力。光引你进入了另外一个境界。

  面临着一点光圈,慢慢地喜悦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光所能及的范围是那么窄,光的影子不定地接曳着,像在笑,不过笑里含有讥讽;又像是在舞蹈,光的跳动记录着逝去了的时间,而逝去了的日子。却如同檐前的滴漏,溜走得毫无踪迹。

  你想辩白吗?你有一张会说话的嘴。你想夸耀你的劳绩吗?你的影子会使你一望就失去了启齿的勇气。

  大声说出你的爱

  深更半夜,电话铃突然响起,我没头苍蝇似的奔向电话。拿起听筒,对方挂了。他妈的,就算打错了,好歹也有个交待呀。我一时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是放下电话好,还是自己仍有什么别的想法。

  躲回床上,我真觉着冷了。今年的秋天,好象来的特别早。雨把夏天的一切都冲走了,把人心也冲的潮兮兮的。

  这些天,我总是忍不住的滥情。忍不住的想起小辉。

  去年秋天,一次她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找她。我到了她家门前才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眼睛红红的。未等我问怎么了,她就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脖子,说:“没家的感觉好可怕。”于是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我身上擦。只记得那时她的手表贴在我脖子上,凉凉的。我不明所以,只是茫目地拥着她,告诉她:“你不会没有家的。”  忆当年,穿着细事且莫等闲看!

  幼年读书,遇"服之不衷,身之灾也",曾想:衣所以蔽体,御寒而已,怎么穿得不当,还足招祸?遇孔丘"微服而过宋",曾想:像所谓"万世师表"那样方正、古板,道貌岸然连走路都"行不由径",吃饭也"割不正不食",一旦人要杀他,为了避免人注意,怎么还把平常的衣服都换了逃走呢?此外还遇到许多有关穿着的话,当年都不求甚解,终以不了了之。

  辛亥革命初年,我满身"土气",第一次从万山丛中出来,到一百里远的县城考高小。有位年纪比我约大两倍的同乡说:"进城考洋学堂,也该换一身像样的衣服,怎么就穿这一身来了。"

  我毫不知天高地厚,一片憨直野气,土铳一样,这么铳了一句:"考学问,又不是考衣服!"

  这一铳非同小可,把对方的眼睛铳得又大又圆。他连声说:"了不起!了不起!言桩有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