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闲话散文(2)

时间:2021-08-31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都快十点了,想起家里还有不少出院时带过来的药品在那闲置,想起还有不少大包小包大瓶小瓶的补品都快忘记,想起微信朋友圈里还有几位和他一样从事国珍或安利的热情的朋友,想起这似乎没完没了的友谊式谈话,我开始皱眉,觉得自己若是继续态度模糊那就是对人真正的不敬。于是决定硬起头皮,一视同仁,一拒了之。

  我说,就算买了,我也不会吃,这是真的,我这人若非万不得已,是不吃药不进补的,并且将冰箱打开,让他看里面已经过期但尚未启封的蜂蜜。虽说有些不忍,但总好过让人产生错觉,心存侥幸。

  尽管如此,临走时,刘君仍坚持将带来的两本刊物留下,说看看吧,有好处。

  唉!我还能怎么说。

  三、赴宴

  剑一同事父亲六十大寿,宴席摆在村里祠堂,要我和他同去。因久不外出,心想趁此机会出去看看也好,便同他一道搭了同事便车前往。

  城市扩建给这个乡村大镇带来了巨变,不仅有了专用市内公交,连路旁也竖起了高高的电线杆,装上了路灯。以前长长的圩场大街如今也是高楼林立,让人不由联想,会不会终有一天,这里也成了城区的一部分。这是很可能的,至少根据本市近三十年来的发展的确是这样。

  沿国道一路前行,没多久便到了村口。下了车,只见前方路旁十来个大红气球在空中轻轻摇摆,有鞭炮声噼啪传来,自然是到了。祠堂大门口早已停满了小车,先来的人们,坐的坐,站的站,走的走,空气中喜庆满溢。我们一行炮仗放了,在轰然炸响声中,来到祠堂门口。祠堂是新建的,门楣上书“龙凤堂”几个大字,除了在屋顶设计了一些仿造飞檐,其实与传统建筑大相径庭。原有的老祠堂也未拆除,就在它后面,虽从残存的飞檐和窗棂可见当年伟岸景象,可如今却是风烛残年,似垂垂老者,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漫步乡村小径,举目环视,视野开阔,高楼随处可见。道旁经过新房亦不少,有些还独门独院,铁门把关,颇有气派,俨然乡村大亨别墅,看来此村能人不少。那些老旧低矮的青砖瓦房夹杂其间,显得寒酸如丐,门前杂草丛生,瓦砾横陈,从窗户往里一瞧,发现大多已早就不住人,黑黢黢让人担心会不会有妖孽出没。也有些老房还住着人,看着堂屋里架起的竹篙上摊晒的衣服,让人恍惚回到几十年前。心想还住这样房子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看着别人装修一新的高大舒适的新房,他们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

  开席时已近下午一点。祠堂大厅很大,十几桌酒席两列排开却并不显得拥挤,两边厢房也摆了一些桌子,席面应该不算小,可说很热闹吧。奇怪,四下一张望,发现来喝酒的大都是男性,我一女子杂在其间,难免觉得有些无趣,索性只顾吃喝旁听他们觥筹交错。菜不错,量也多,好像有十几道菜吧,反正大家都没吃完,就已经开始离席。我食量历来不行,自然也是早早放了筷,跟随他们离开。

  返程车子不少,随意上了一辆小车,结束了这一趟乡村宴席之旅。

  车上,剑见我兴致不错,从包里摸出两张红色请柬,说明天我们兵分两路,再去赴宴。

  四、简单可好

  姐妹发来短信,说计算机证下来了,晚上给我带来,我自然高兴。可临了,却又要我到某地等她,我只好遵命。当然,我其实也想和她走走,毕竟蛰居太久,学校事务已明显疏远,能够聊聊,略略弥补遗憾也好。

  不料,等到了某地,竟然有车在等,车主是一陌生男子。姐妹说,我们先到一个咖啡厅坐坐,我摆手,说这不好吧。可她坚持,说没事,一起去。我只得别别扭扭地上了车,弄不清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姐妹很健谈,说话很有煽动性,看她聊得开心,我也就慢慢沉静下来,心想,她到底想要带我去做什么呢,不妨看看。到了之后,车主却称家里有事,说他就不去了。

  她大概也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和我一起下了车,走进那家咖啡厅。坐下,开始扫视这间小小的咖啡厅。说实话,这不太像一个营业的地方,倒更像某人的私宅,装修倒有点特色,乍一看,有点像文艺小清新的私人空间,墙上图案以及悬挂的小物件都颇有少女情结,粉红色调平添了温馨曼妙之感。进去后,竟发现正前方还有一雅间,四周几乎都是书,当然也有些小工艺精品装饰物,客厅摆放了不少椅子,和一些创意沙发。稍稍往里,有楼梯直通楼上,我猜想,真正喝咖啡的地方大概在楼上吧。但我却无意上楼,觉得那有点像女子的闺阁,外人闯入无异冒犯,要不然,那楼梯也不会弄得如此花枝招展,步步生莲大概也就这感觉。于是仅在客厅择一硬座坐了。

  隔断墙也嵌了书架,摆满了书,墙上装修也颇带点文艺范,但我无心细看,只觉整个大堂显得书香气息浓郁。我问,到底来做什么?姐妹终于说出,来听一个讲座,有关婚恋问题的讲座,说讲话者是法院一位年轻法官,对婚恋问题颇有研究,听了肯定有好处。我不懂姐妹为何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在我眼里,她可是能说会道,而且,感情经历也丰富,若是她本人讲,我或许会有兴趣。于是,我抬脚要走,说自己对这种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可姐妹不让,说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听听,反正没坏处。然后她又挑起很多话题,以免我总说要走。不过也是,我只好安下心来,听她忽东忽西闲聊。大约半小时后,人基本到齐,还不少,该有十多个吧,貌似都还很有修养,说话都文文雅雅的,心想那就听吧。可才听几句,我又坐不住了:这空洞的说教,有什么好听的?但姐妹却很感兴趣,说你认真听,讲得不错。看来她一时半会是不会走的,我于是说,你继续听,我先走。可这家伙不让,说耐心点,待会和我一起走,还补上一句,要不不放心。

  我也是醉了,自从车祸后,到哪都会受到特别对待,成为要保护的对象,这感觉很暖心,也很怪异。我坐立难安,也只好遵命,坚持了大概一个小时,那讲座似乎没有终结的迹象,一个听者互动时讲到自己的`男友,声泪俱下,大家兴致好像一下挑起来了,但我只觉背部胀痛感袭来,就想马上走人。姐妹一看时间,觉得也不早了,于是随我走出。  一路上,她又是好几通电话,似乎很多事要操心,也真是难为她了。她身体其实并不好,走路都有些异样,可还是那么拼,工作以外,听说还干好几份兼职。我想,她家并不缺钱呢,干嘛那么拼?

  自那夜以后,每隔一阵,姐妹都会打来电话,偶尔也登门看望,不过随身总带一文件夹,话题永远绕不开:买份保险吧,别固执!

  五、同学会

  相约春天,一路同行。

  江头茶庄,老同学一行9人重返青春时光,岁月未老,心依然年轻。

  这是迟到的觉醒,当年篱笆高筑,如今尽情弥补,男生们棘藜从中摘得熟透红泡数杯,在我们惊呼声中笑得眉眼一线。阿芳舍不得,以袋装了,说要带回家。阿容则一路捧着,宝贝似的。而我则直接将这大自然美味的馈赠一一塞进嘴里,称新鲜,还带点甜甜的酸。那两家伙看我吃得兴起,警告我,小心农药!我不信邪,说小时一直这么吃,没这些奇谈怪论。两杯下肚,却并不过瘾。

  于是留了心,也不避草芥,专拣有蒺藜地方钻,还真有收获,也发现不少。摘了,直接去了泡托,丢进嘴里,酸酸甜甜,倏然下肚,余味在舌间停留,久久不散。茶垅留影,不做作,不刻意,就那么自然而然。后来一看镜头,神态各异,竟全是歪瓜裂枣,难看而滑稽。不过大家很开心,说不丑,好看,难得,珍存。

  茶庄饭菜,原料皆出乡野,恍若家的味道。有同学闻讯,也驱车赶来,好一番热闹。饭后,驱车前往我曾执教的中学,旧地重游。二十多年未见,这里已然大变,如今低矮老旧的房子几乎已不见踪影,代之而起的是装修一新的别墅样的楼房。我循着记忆一路考证,发现还原记忆真的有些难度,于是贪婪摄取,留之脑海。学校较之以前,宛如村姑进城,焕然一新,土气不再,洋味儿十足。如今的校领导皆是当年同学,仿佛翻身农奴作了主,一脸的喜气。

  到了楼上,才发现,还有一拨同学先已来到,高谈阔论间,我拉了在此帮人临时代课的阿红走出室外,四处转悠,寻找记忆的碎片,讲述自己当年的往事。不久,大家也纷纷出动,我提议去当年的黄土高坡转转,说那可是我记忆中最美妙的地方。博士依然不改当年夸夸其谈,一路掀衣袒腹,洋洋得意,说这些年经历的风云变化,说城头变幻大王旗,可他这总务主任却稳如磐石。我很好奇,就想鼓动他多说,管他真的假的,反正娱乐大众,少他可不行。没想到,他话锋陡转,拨了个电话,说你赶快过来,某人看你来了。我很意外,吓了一跳,局促间,死博士竟把手机摁到我耳旁要我接电话,我大呼,却不知喊了什么。大家纷纷笑说,淡定,淡定,都那么久了,没什么的。可死博士成心捣乱,非要说,管它有的没的,一通儿乱倒。我只好声明。大家别理这死博士,反着听就对了。边说边拉了阿红走出百米开外,不复理。

  这招管用,很快这节外生枝偃旗息鼓,大家复东拉西扯,一路前行。发现真多,野趣盎然,想到时间不早,于是返回。晚餐食堂早已备好,一应土菜,味道鲜美,虽说场地简陋,倒也笑语喧哗。

  此行惊讶多多,比如当年公认美女,如今泯然众人,亦有逆转传奇,气质形象远胜当年。

  自那以后,同学群里红包会,心血来潮聚餐K歌会,一发不可收拾。有话说得好,友情,友情,有请务临。

  电话响起:晚上六点XX楼,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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