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一位读者的寂寞
也许我们的心事
总是没有读者
也许路开始已错
结果还是错
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
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
也许燃尽生命烛照别人
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
也许泪水流尽
土地更加肥沃
也许我们歌唱太阳
也被太阳歌唱着
也许肩上越是沉重
信念越是巍峨
也许为一切苦难疾呼
对个人的不幸只好沉默
也许
由于不可抗拒的召唤
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也许,雪的沉默空无一物一句话也许将改变我们一生也许只是你走得太快(作家选刊10期 也许,我们真的做错了也许是乌龟也许蒙太奇也许今生......也许有一天
午后接到一位多年未见的大学同窗从远方打来的电话,问;你现在过得好吗?觉得幸福吗?瞥了一眼当时正在隔壁书房电脑前目不转睛上网的他,我淡淡的回答,还好,至少现在的生活状态我很知足也和满足。然后不管朋友的担心和惊讶,我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阳光透过窗户暖暖的照在身上,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听听音乐享受一下难得的安静,此时耳边传来了他用电脑播放的一首歌,陈慧琳的《记事本》“翻开随身携带的日记本,我看见自己写下的心情,日记里页页执着,像上瘾的毒药.....好想烧掉日记重新来过,”这是我大学时代最喜欢的一首歌,直到现在从没变过,难得他还知道我喜欢这首歌!看来他还是比较了解我的人,知道我的喜好的,也许这就是天长日久在一起培养出来的默契。我始终觉得喜欢一首歌和喜欢上一个人一样是没有理由的,也许是它触动了我内心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也许仅仅是因为她的某句歌词打动了我。
也许他真的还是这个世上相对了解我的那个人,知道我的喜好,我喜欢的歌,喜欢在文字的海洋里放松自我,八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并不算什么?稍纵即逝就会流进岁月的河,可是八年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所有的青春岁月,八年是将近3000多个相爱的日日夜夜,是我们美好的年华再闪烁,八年让我们对对方有了足够的了解,八年来培养的默契是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喜怒哀乐,也许在八年的平淡岁月里现实的生活早已熄灭了那最初爱情的火,但历久弥坚相依相伴的感情更值得我去珍惜去把握,也许这就是平淡的生活,爱也许并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的轰轰烈烈,而是你生病时他的难过,你离开时他的不舍,你生气时他的自责,幸福也许就是平平淡淡的岁月里有人携手和你一起平静的度过。
女人的心总是易感的,像一株在风中摇曳的小草,无论曾经她多么的出色,无论曾经遭遇过什么,无论她经历了多少的挫折,无论她的外表看起来多么坚强和洒脱,她的心也会有一面是脆弱的,在每一个情绪低落的时候,在每一个疲惫的时刻,都希望有一个有力的支撑陪着她一起走过。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
我必不至缺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
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
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
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著我,
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也许一百年后你不在了
那么我会在一百年后的白昼
用吉他弹上几首爱情的歌曲
告诉太阳你颠簸的过去
表达我对你深切的同情
尽管我不曾帮助过无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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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百年后你不在了
那么我会在一百年后的夜晚
跟萤火虫说上几句思念的话语
让它帮我转告正在天堂的你
它会知道我对你深沉的爱意
尽管未曾告诉过热切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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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百年后你不在了
那么我会在一百年后的春日
在花丛里跳上一支欢快的舞曲
让蝴蝶看见你曾经绽放的热情
还有我对你姗姗来迟的爱恋
尽管我曾伤害过痴情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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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百年后你不在了
那么我会在一百年后的秋天
问候你那些可爱活泼的孩子
对着他们念起你曾前稚嫩的文笔
落下我一滴滴悔恨的眼泪
尽管我曾撕碎在遥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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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百年后你不在了
那么我会重走一百年前的酒吧
点上一杯碧绿的苦艾
那是你曾经永恒的灵魂
绿色的缪斯会知道过往青葱的岁月
尽管曾让它堕入无尽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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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百年后我不在了
希望你能在一百年前的路上
避免我们最初的相遇
或者在无人知道的小巷
杀死我可悲的过去。
要离开故乡了,临走时母亲给我装了几双她亲手刺绣的鞋垫。父亲站在门口似乎欲言又止,木讷地思量着什么。父母亲执意要送我到车站,被我拦住了。我说家离车站这么近,你们歇着,我很快就到了。别离如针,我怕这针扎在父母脆弱的心上,让和儿子享受短暂相聚欢愉的他们心里生疼。
告别了父母,到了车站,就在我上车门的那一刻,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扭头一看,是父亲,他气喘吁吁地向我挥手。由于患有骨质增生,腿脚不灵便的他连走带跑地扑向即将发动的汽车,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蓝布包。嘴里喊着,等等,等等!把这个带上。
我停下来,父亲蹒跚着赶过来,把布包塞到我手里。他说:这把麦子你带着吧。我愣住了,以为听觉错误,赶紧问:带什么?父亲说:一把我亲手种的麦子。我感到有些好笑,我在城里工作,又不种庄稼,这么远的路,带一把不起眼的麦子干啥?
父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缓缓地说,想家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闻闻麦子的味道,心里也会舒坦些。父亲的举动,让我觉得有种不可理喻的拙愚。
车里的乘客都上齐了,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着我赶紧上车。我把麦子装进包里,对父亲说:阿大,你回去吧。你们不要担心,我到南方后会给你们常打电话的。
两天后我回到了南方的家里,打开包裹,随手就把那包麦子扔在阳台上。
时间久了,我也忘记了那包带着土腥的麦子。
或许是远离家乡的缘故,每到节假日,我总会莫名地感伤,尽管自己工作生活的环境比起高原的环境好多了,我总觉得心里缺少些什么。有段时间,由于俗世的牵绊,我的状态不是很好,困顿的时候常常给家里打电话。每次通完电话,父亲总要问他给我的麦子是否放好了,并提醒我把麦子拿出来经常晒晒,不要生霉。
有次通完电话,想起父亲的念叨,就从阳台上拿出那包麦子,在灯光下铺开。金黄的麦粒一粒一粒,仿佛一颗颗来自远方的眼睛,慈爱地盯着我。这黄,让我想起了父母亲土地一样的容颜,想起了故乡的大地上,那些埋头躬耕的人们。我捡起几颗麦子放在鼻子下嗅嗅,土腥里和着淡淡的麦香,是太阳的味道,土地的味道,也是父母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顿时,我有想流泪的冲动,是感伤,亦是幸福。蜗居城市,我还能拥有一把来自故乡的麦子。
每一粒麦子里栖居着故乡。一粒粒麦子就是故乡的版图,弯曲的河流在这版图上不知疲倦地追随着时光奔向远方,像极了我们的父辈一天天走向岁月深处。风一天天吹着,顺着季节的脉络,吹熟了我们的庄稼,吹老了我们的村庄,吹老了村庄里生息的人们。一茬又一茬的庄稼种了又收了,一辈又一辈的人走了又回去了。四季的册页里,庄稼是最重要的篇章,为这些庄稼忘我付出的人们还在村庄,而他们的后辈一个个离开村庄,奔赴远方,在城市的屋檐下改变命运的走向。
每一粒麦子里栖居着一颗颗柔软的心,每一颗心里静静流淌着一条河流。你顺着河流的走向,用有限的力量改变无垠的时空,那河流的源头有那么几行热泪为你而淌。当暂时的荣光迷离你的双眼,当城市的灯火映照你忘我的身影,当喧嚣的声响湮没你的乡音,就请你叩拜你盘中的麦子蔬菜谷物吧。
谁也无法还原从前,而一粒麦子就能让你轻易回到从前。想必,我在泥土地上生存了六十七年的父亲赠给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儿子一包粮食,就是让他审视一把麦子的时候,不要忘记感念故乡大地的恩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