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怀念那平房瓦屋的雨声散文(3)

时间:2021-08-31

  我只知道,年华冲走了我许多儿时的快乐和美好,没有揪得出究竟谁是罪魁祸首,究竟是文明的速度太快还是人们的思维意识太慢,究竟利害关系的悬殊太模糊还是国家文明中的唯一路线里美丽太明显。中国,乡村城镇划的进度给人一种畏惧和担忧,文化建设以及意识形态的形成落后了太多太多,经典和哲学只在书本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尊严。但愿,生活事件没有矛盾,只有尝试的哲学,在我们这片广阔的土地上认真繁衍,仔细生息,在深刻的实践中获得新的哲学意义和创造基础。我希望,生活和生命联系起来创建家的文明,爱的桥梁,和生的希望。

  我知道,生和死并非人力可以改变,自然的美丽和市井的丑陋也非一时刻可以变换,我只知道生活和生命,在最最美丽的时刻得以绽放,这才是最最美丽的生活,和最最幸福的爱。这才是生生所希望和平凡人的简约追逐。其实,这些,都很简单,也很平凡。用最最简单的思维处理生活,便是生命的哲学。这里并不需要感时伤势的大爱无疆,也非需要忧国忧民的慨然愤忾。或许只需在生命的尝试中获得圆满的细微的追逐和向往,就可以在经济和人文的前方打探生活的进军,如此简单。也是生命的哲学。

  竹林愚生

  二零一五年二月二十日于黄石阳新

  老屋的菜椿

  如果你没有去过我家乡的老屋,你就不能体会马致远《秋思》里的那一句话,不能体会“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意境美。

  老屋是表舅的,它傍依美丽的滏阳河畔,西边是70年代就修建了的石桥(当年我清晰地记着,76年修建的河沿石桥),老屋就坐落在石桥下,它听着滏阳河潺潺的流水声,数着桥上清晰的脚步,一直到现在。

  老屋有五间正北平房,外加两间西厢房,屋前有一个大大的院落,院落门口有两棵菜椿树,听母亲说,那树是姨姥爷一锹挪过来的,从北墙根挪到了南墙根,从此那两颗树年年芬芳,不仅姨姥一家人春天能吃到香喷喷的菜椿,连我们这些亲戚也都能品尝鲜味。

  老屋的菜椿树直径已经有四十五公分了,叶片已经没有那样茂密,像个秃顶的老人,粗糙的树皮有些干涸树冠也像虬突的柏树,每年花开,到了冬季,椿菜籽就随风摇落下来,遍洒整个院落,有时候,菜椿的夹子会飘落到弄堂里,我和妹妹总是捡拾这些夹子,误以为这就是它们洒落的种子。

  表舅家搬新居了,老屋因为处在狭窄的里弄,被弃之不用,从此只有菜椿树守着老屋。今年清明节回家,我看望了老屋。我眼前的老屋像个耄耋的老人,脊背偻佝着,周围邻居的房屋都宽敞高大,气派耸立,只有它被挤在中间,默默回忆着过去。由于长期被遗忘,老屋的屋脊上长出了长长的蒿草,很荒凉,唯有院门旁的老椿树依旧虬干挺拔,少有人打扰;菜椿树已经是这里的老人了,它纳了新客,给田里的野鸟搭了新巢。

  我去的时候,野鸟恰好不在,早晨的椿树满满地迎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幼椿已经长满了院落,高高低低,排着队笔直的打着立正,仿佛在等待我这个总是喜欢飘零的归客。是不是这年年遗落的思念在牵扯,我吃惊地看着,看着,抚摸着那一颗颗幼树,我不知道,几年不见,老屋,竟然变化这么多。我走到了表舅的新居,看到了南墙根也有一棵菜椿树,那颗菜椿,让我想起了姨姥,想起了我们那一大家子人。

  表舅的儿子结婚了,也搬出了表舅的院落,搬进了城里,听说如今年轻人皆以城市生活为傲,只是不知道,城里有没有这样的院落,有没有地方长着菜椿。听说老屋就要拆迁了,因为滏阳河与衡水湖要融为一体,这里将变成风景区,变成城里人的一角,老屋,太难看了,也要随着历史的进步与时俱进,就好比这一代一代的人,新一辈人总要取代老一辈,社会才会进步,人类才会繁衍。

  有老屋的椿树就有回忆的家,临行前,我用手抚摸着两棵椿树,仿佛看到了一对老夫妻,蹒跚着相互搀扶着,它们用一生一个叶片一个叶片的数着它们的数量,那细心的样子,好像不是数叶片,而是在细数她们历经沧桑的一辈子,细数他们相互体贴一辈子的年轮。那情景,那缓慢的动作,真的好像电影里的慢放镜头,感动的我一塌糊涂。

  再见了老屋,再见了老屋的菜椿树,不知道再回首的时候,还能不能看到记忆的影子……

  流风回雪

  一粒雪花唤醒我,拉着我的手,走进冷静。

  姿态冷艳的雪韵,吸引心灵。清净柔弱的娇躯从云天飘来,演绎世上最美的轻盈舞蹈。善良真诚的依恋,挂满了一枝又一枝,素洁的情思催开了满树梨花。

  立在树梢的歌谣,身段婀娜,眉眼多情。

  粒粒雪花珍藏一个又一个透明的故事,也一次接一次颤粟我的情波,欢快的火苗在雪花飞舞的空间袅然升腾。

  雪过江南,洁净的美横扫一切。

  此时,大江南北凉柔幽幽,唯有流风回雪,布下一袭洁白。盈如梦、轻如烟的优雅诱惑我。曼妙入骨的雪花呀,叫我如何不爱你。

  此时,如果我是一名儒雅的剑客,定会肃立在雪染巅峰的峻岭,目光穿越唐宋诗词,为你舞一曲荡气回肠的剑指苍穹,为你吟一首千古流传的缠绵情歌。

  千条河随你流淌浩荡的奇迹,万座山为你站成宏伟的净丽。雪花,大地为你铺展倾情飘舞的平台,天空为你拉开挥洒才情的帷幕。我是你忠实的观众,用生命里精粹的倾慕,聆听你纤细的心音。

  雪花呀雪花,我心目中的唯一佳丽,你是否懂得,我的柔肠是怎样为你千转百回?你是否感知,我的豪情是怎样为你长啸干云?

  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难觅。既然如此,我定当把你纯净的芬芳珍藏于心尖,任由你在心海舒展轻盈的娇姿,合奏一曲不老的天籁之音。

  绝代双骄是梦寐的希翼,共效于飞是渴求的神往。雪花啊,你的美丽让我深深爱恋,你的才情让我敬慕不已,你的品格让我尊崇有加。拥有你,与你共舞一场地老天荒的同心,还有什么样的坎坷能阻挡我前行的步伐?  天苍苍,地茫茫。恋如云、爱无边的雪浪让我步入玉树琼花的世界。凝固的衷情早已化作冰山般不惹尘埃的清净,辽阔的原野缩小成只有我们两个。飘逸的娇姿令我动情惊叹,心早已融化在娇嫩柔弱的雪花里。

  一场旷世的雪之恋来临的时候,我虔诚奔赴梦里千百回的渴望。雪花,我本是凡夫俗子,得到你的垂青,何其荣幸!

  赏雪,应当有一双清澈的眼睛。雪花本就素洁,纤尘不染的气质让我肃穆敬仰。当你为我旋转腰肢,舞一场风华卓越的深情的时候,尘世的名利早已羞愧离去,只有我沉醉在美妙的翩翩舞姿里。

  听雪,需要有一颗纯净的心灵。每当思想的触角抚摸到雪花的嘤嘤呢语,就会有种天地俱静,万物悄然的神秘。这时候我是敏感的。任何嘈杂喧嚣都不能阻挡你柔柔的声音传来。哪怕是你熟睡的呼吸,也能流入我的心田,悸起舒雅陶醉的涟漪;哪怕是你微眯一下秀美的眸子,也能让我捕捉到朦胧的气息。这时候我是沉静的。若云般轻盈的你,与我相约在情思崖,对天长吟,对月弄琴,荣辱皆忘,愉悦痴迷。

  爱雪,必须有一枚天高水长的情愫。一场不期而遇的雪,让我产生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的神奇。雪花盈盈娇柔,圣洁恬淡,楚楚动人,怎不叫我用全部的生命和力量呵护和疼恋?也许,我的痴情早已植入晶莹的花瓣里,流风回雪般的素净情思,在我温存的拥吻下,泛起羞涩的红晕。

  多情如你,纯洁如你,雪花,叫我如何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