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晚我通常用来写字,再或者收拾屋子,做清洁,看看书听听音乐,可是今天,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我坐在电脑前,一支烟燃尽,看着那些烟飘散在空气里,音乐懒洋洋,正如我的心情,有时,我什么都不愿意想。
新年没给我什么特别的感受,这从我文字的稀少可以看出,一个暗流涌动却异常安静的年。忽然想起,曾经每年总有大篇幅的文字涌现,比如对旧时的审度与及对既来之年的一些展望,可惜,今年没有,它像一首抑郁的曲子,缓缓飘着,在时光的推移里不断变化着模样,这让我无从落笔,对于一切不可预见的,充满变数的历程,我从来无处落笔。因为我的文字不是以事件的推移作为成篇的支撑,是感受。一些随心生出的感受。
所以一直有人说,你可以投稿,可以让你的文字变成铅字,可以以它为生计的方式,可是我很抱歉,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我无法写出一切没有通过我的感受而就的文字,那对我失去了写字的真正意义。
许多正在进行的,或者刚经历的事件,我一直有一种让它们以文字的形式定格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可是那样的文字显然空泛,显然是流水账般平铺。总要在很久或者不久以后,许多历程才会以文字的形式昭彰于世,这并非刻意密谋的神秘。只是我麻木的触觉暂未得以苏醒。
我失去对一切寡淡抑或平常事物的感受力,一种“模糊意识形态”让我适应了用以应对一切呈现在眼前的,于我并不强烈影响的感官知觉。
这也许,就是麻木吧。
淡漠的活着,经历着,认真的行为着,然而主导这一切亲疏远近或者轻重的则仅仅是自我的内心感受。
生活中的自己,应该是一个雷厉风行却又极其散淡不惊的人,无法阐明这样矛盾的性*情在何种置身时得以何样表现。一个矛盾的个体。曾经充满局促和挣扎,却随由时间愈见的淡然。这以对一件事物转瞬即安的触一动为佐证。我总能变着花样的说服自己任何事件存在的合理性*,而后,淡漠这件事物。
冲动却是秉性*来着,一触即发,或者歇斯底里,却刹那消于无痕,这让我敬重自己,不由得叹服生活给人的空间无限宽阔。只要你需要。
安宁,或者抗争。
我选择前者,因为它能让我更恬静的微笑,或者心无一物的毫无表情。
一个度。
观望或者理解的角度。
双子的善变应该用到此处最是恰当。
夜深了,犹如执了一面明镜,总在临睡前的安宁里不断放大一切不顺遂的因由,而后变通寻找出更妥帖遂心的自己。我是我的蛊。
一个追求完美,从不纵容放任自己邪恶无度的严师。
而我所要的,仅仅是我眼中最接近完美的自己,而非你或者他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