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散文母爱如灯(3)

时间:2021-08-31

  1962年,那个“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二年,大多人都在困苦和饥饿中挣扎,家中连猪都养不下去了。过度的操劳,母亲已白发苍苍,瘦弱多病,我再也不忍心看着父母艰难的付出。暑假里,我决定不上学了,可母亲并不同意,开学那天的早晨,母亲还是早早准备好了我的行装,客船的汽笛响了,发现我不在,她焦躁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出来,船开了。一个多月后,母亲见我铁了心,才让哥哥把行李捎回来,为此母亲一直感到愧疚。

  父母含辛茹苦、凄风苦雨了大半辈子,为子女心总算没有白费,哥哥逐渐上到了大学,毕业后被学校留下任教,后来成为教授;我回家参加农业劳动两年后,被选调参加社教工作队并就此参加了工作,又自修了大学课程;妹妹先是在岛内邮局参加工作,后经调动并在外面结了婚。剩下父母相依为命,孤独相伴。三个儿女时常有点汇款回家算是尽孝了,竟然没有一个能作到“父母在,不远行”的,父母得到的只是孩子都有出息的一个名声罢了。平日盼着的只是孩子的一封书信,高兴是孩子们的回家。偶尔的探家,却又让母亲一次次为自己的孩子送行,又一次次眼巴巴的相望。每次我回家母亲都找出听了多遍的哥哥妹妹的家信让我再念给她听,还不时地埋怨信就写了哪么点,就不能多写几句吗?面对母亲对子女越来越深的思念,我常劝慰她别那么牵挂子女,子女在外面过的都不错。母亲只是说:“我知道你们过的都很好,但当妈的有谁能放下思念子女的心,常言说,儿想娘,哭一场,娘想儿,想断肠。那是由不得人的思念啊。”

  后来哥哥和妹妹先后有两个孩子小时候送回家,是母亲把他们带到上学的年令,母亲虽说累点,可一份亲情又洒向后一代,也乐得其成。可到了快上学时,儿女们又横刀割爱领走了孩子,在母亲孤独的伤口上又撒了把别离的盐,其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