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莫言讲写作散文(2)

时间:2021-08-31

  【交通亭里的小交警】

  一个比较大的十字路口旁边,有个面北朝南的街警亭,亭的另一边是个小旅馆。

  几个二十来岁的小警察闲着无聊吃着冰糕坐在小旅馆的大厅里乘凉,有个憨女人来玩,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耍笑于她。

  那个女人很瘦,头发很短,长相如男,若不是说话柔细还真以为她就是个男的。那些小警察们很会找乐子,拿她取笑,问她啥话她都必答,答之前还向每个小警察举手弯腰敬礼。问她晚上和男人睡觉怎么睡?她捂嘴笑,然后扭捏着拉着长音说:不好意思呢,呵呵,他抱着我的脚丫子,我抱着他的脚丫子,就这个样子了。

  那些小警察们顿时哄笑不已:你们原来打通腿啊?那多没劲。应该睡在一头抱在一起懂吗?要不咋说你男人憨呢。

  我恰在一旁看在眼里,一个字:烦!两个字:疑惑!

  这是咱新时代的警察吗?

  就在这时,一个违章的肇事三轮车违规闯红灯,碰倒另一个骑电动车常规走路的中年男人,然后就跑。说时迟那时快,这几个小警察飞一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就逮到了那个违规的司机,并被迅速扭送到街道派出所。

  本来安静的一天忽然变得喧闹,你笑,他笑,大家都在笑。其实眼睛看到的瑕疵并不都是绝对的定论!

  【路口的风景】

  普通的乡下十字路口,道路虽不算宽却也很重要的路口。连接着这里的东西南北四个乡镇,也是左右邻村通往县城的其中一条交通要道,白天人多车多很是繁华,一到了晚上就显得冷清了。

  这个路口的往南有一个私人小加油站,谁说是乡下也因交通繁华而生意兴隆买卖很火。在往西两里处就是乡管理区小学,因为这几年学生人数减少,一般的村里小学校都被坎掉注销,只剩下一个幼儿园,所有的各村学生就来这里上学,一到上学和放学时这个路口就特别的拥挤,加上下班的走路的和大车小辆更是显得熙熙攘攘拥挤匆匆,也经常有交通事故不断出现,可是这里没有红路灯没有监控更没有交警,出了大事故,有交警处理,小事故自生自灭,没人问津。

  最近这个路口突然来了一个卖香蕉的妇女,四十多岁面貌很是苍老。香蕉卖的很便宜,五元钱四斤,生意也不错,风天雨天都到,就是周六和期不来。加油站的老板经常买她的香蕉,他发现这个妇女每天总是下午放学之前来卖,学生走光之后不管卖完卖不完都收摊回家。就很好奇问她家“是哪的”?她也总是目光呆滞神情懒懒的回答:‘邻村的’。‘你的香蕉这么贱挣钱吗?’她摇头不语。‘你咋不上午来卖?走路的串亲戚的谁不要啊?这么便宜?生意肯定还好’。她还是笑笑一脸的茫然不理,加油站的老板讨个没趣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更加的好奇更加的留意了。

  这一天放学的时间又到了,学生们大点的骑着自行车小点的父母来接一窝蜂的来到路口在分散而去,有很多学生买他的香蕉,加油站的老板在一旁悄悄的观望,看见她的脸l立刻充满慈爱,扯着嗓子对买香蕉的学生说:‘孩儿,骑车慢点,小心路上的面包车’。“慢点啊?这里车多”。“慢点,慢点”。”那个孩子,说你呢,往这儿靠,来车了,小心”。妇女看见孩子渐渐走光了又开始收摊。天天如此,一来二去这些家长和学生都熟了习惯了,来到路口都和她打招呼,有时她也拿出零碎的香蕉给小一点的孩子吃,脸上总是露出欣慰满足的笑容,那种满足的笑容仿佛比她香蕉买了还痛快还幸福。

  渐渐的她成了这里的一道风景,成了孩子们和每一个家长的依靠,仿佛有她在过这个路口才安全才放心,看见她在就很踏实很稳妥,她就像这里的特色交警一样慢慢的立起了一块安全的丰碑。

  后来加油站的老板通过打听才知道,这个妇女唯一的一个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因为过这个路口时,捡拾一枚别人掉在地上的香蕉而被一辆呼啸而过的面包车撞,那辆面包车并没有承担责任而是逃之夭夭,至今还没找到。她想念儿子也为了寻找那辆面包车,更多地是为了这些上学的孩子每天能安全回家,不再有悲剧重演。从此以后,每天这个时候,她都在叮嘱孩子们,小心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