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莫言小说《红树林》(2)

时间:2021-08-31

  当然,拜金主义盛行则是在后来的事,那时间是在改革开放以后,西风东渐,人民币又与黄金在现实中挂上了钩,但这个历史过程,仍然是漫长的。为此,人们在思想感情上,经过痛苦地转变,人们慢慢地看到了金钱的威力,特别是钱权结合后无坚不摧的威力,才最终确立了拜金主义思想。

  也许你会说,小说是虚构的,个人的任何结局都是可能的。我认为正因为小说是虚构的,所以个人命运的发展有多种可能,但这不等于能够违反书中人物所处的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正是它在某种程度上推动着人物性格命运的发展。性格即命运,这种发展是有内在逻辑可寻的。而组织部长于秋香为贪金而死,这样的情节安排,由于违背了特定历史条件下生活的真实,缺乏令人信服的依据,,除了说它是胡编乱造,而且是非常拙劣的胡编乱造,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一部好的长篇小说,主要人物应该能够进入文学人物的画廊,即使次要人物,也应该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而不是为了解决作家叙述困难而拉凑来的道具。

  以于秋香举例,足见《红树林》一书,存在硬伤,而这样的硬伤对其作品形象是具有毁灭性的。

  《红树林》虽然是一本尚可阅读的长篇小说,但由于它写了作者所不熟悉的人与事,因此缺少一部好小说所有的密度和深度。看来写自己所不熟悉的人与事,即使像莫言这样的天才,也有江郎才尽的时候。而只有进入他驾轻就熟,如入无人之境的高密东北乡,只有在这里,莫言才能找到上天入地,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自由与爽快。

  读官场小说,王跃文的《国画》和《梅茨的故事》,无人能出其右。因为作者曾长期在机关和办公室工作,长期浸淫其中,自有其丰富的生活经验,才能够把富有中国特色的官场写活。其中的人物是个性化的人物,既有他们想做一番事的雄心,更有他们的彷徨和苦闷。看来先有生活,后有小说,乃是古今之通论。  《红树林》摘录:

  *珠贝痛苦的自救过程就是为人类孕育珍珠的过程,世界上有多少美好的事物,都是痛苦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