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莫言的丰乳肥臀有感(2)

时间:2021-08-31

  读莫言的丰乳肥臀有感2

  很少在学期中间读完一部50多万字的小说,在莫言获诺奖后,我说《丰乳肥臀》具有如此吸引力,似有趋炎附势之嫌。

  纵观中国文学史,尚无如此另类的母亲形象,也无如此另类的男性形象。如果说,后者因为另类而难以接受,那么,前者却因为稀有而弥足珍贵。不过,真正让我目不暇接一路往前追赶的,是作者不动声色的叙事、冷静乃至于冷漠的描述,以及丰盈复杂的原生态的生活底蕴。

  1939年盛夏,日本侵略者闯入了山东高密东北乡,杀死了“我”(主人公上官金童)的父亲、爷爷及众多乡亲。惨绝人寰中,日军军医救活了难产中的母亲和刚刚出生的我和我的同胞姐姐,“日本人杀了我的爷爷和父亲,但也救了我们母子三人的命”,故事就在这样血腥的背景下展开,生活就在如此繁杂的环境中延宕。如此基调和定位,让人很难轻易地评说,正如生活本身,那是一个酱缸,五颜六色杂陈,斑驳陆离。作家的职责,只是尽量接近真实地还原,而非评判,哪怕将评判不动声色地融入叙述中,也要不得。就这样,无论是抗日功臣,还是投敌汉奸,无论是失败的国军,还是终于掌权的共党,无论是饿殍满乡的大跃进,还是纸醉金迷的改革开放,在作者笔下,唯有冷静乃至于冷漠地叙说,没有感情色彩,更无喜怒哀乐。似乎,冷静就是它的色彩,地老天荒就是它的哀乐。

  就这样,作为读者,我们有幸看到一幅幅原生态的自然景观,无论是生机勃勃,还是萧杀凄凉;我们看到了几代或正常或异常的人物群象,在历史的长廊中出没、生离死别,你方唱罢我登场。你惊叹大自然的无穷魅力,同时也诧异于人世间的卑鄙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