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何以不入“清高”之列(3)

时间:2021-08-31

  “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这首诗是诗人告别长安写给王维的。“空自归”,是长安之行无奈的结局,“知音世所稀”,便是归去之因。诗中充塞了知音难遇,仕途难求的辛酸和郁闷以及归去的一种大无奈。

  自后,孟浩然满身的锐气削减,心境也落拓苍凉。虽然他还有过一次出仕的机会,那就是采访使韩朝宗曾与他约定一起进京,可就在约定的那天,孟浩然却因与友人喝酒而耽误了。友人劝说他,他却借酒而口不择言:“我喝酒就图个痛快,人活着也就图个痛快,别的就不管它了。”正是缘于此,才有了李白诗中的“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皓月当空,把酒临风,醉卧花丛,万事也就皆休了。

  这样看来,孟浩然虽然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因为他没有为谋求功名而不择手段,但他也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为隐居而隐居”的隐士。他试图“以隐求仕”,而最终求仕不得,才在百般无奈,万不得已中,走上隐逸之路。而在那条路上,他又一直置身于“出世”与“入世”的矛盾旋涡中,走得实在算不得身心舒畅。

  鉴于此,孟浩然不入“清高”之列,也就成为一种必然。而古人评介“清高”标准的严格也可见一斑,一点也不“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