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结语
执着于现实的追求,奋斗于人生的理想,成就建功立业之美名是孟浩然人生激情的根底所在。他像大多数初盛唐士人一样希望能够超脱世俗化的生活束缚和羁绊,在建功立业中争取平等,在滚滚红尘中保持人格上的独立自持,这种心态使得他在仕途上屡遭挫折。孟浩然正是带着这种高尚而又有些纯朴的情操来追求建功立业,这种既期望能够在政治上大展手脚,又渴求精神自由和人格平等的情操“是一种表现民族自信心和创造性的精神力量――是那一时代国力恢张的表现”,是盛唐文化自由发展的结果,同时也促进了盛唐文化的自由发展。而当这种独立自持、平等自由不能实现之时,诗人选择了甘心归隐而不是逆心就仕,以此来保全自己完整的独立人格和对社会黑暗现象无声的抗议。由于现实之梦想不可得,孟浩然就只能通过与自然山水的亲和、交流以及沟通,以一种虚幻的心灵自由满足来替代现实人生里的自由追求,来倾听心灵与自然世界的邂逅和共振。而这种共振其实是整个中国古代有着同样仕隐情结的诗人们的共同心声。
但是归隐于封闭的穷乡僻壤,寄托于狭小的山水天地,对孟浩然的视野、情感以及胸襟都有着很大的限制和束缚,因为与现实生活世界的脱节和离异,他便很难从时代生活中汲取更多的营养与动力。这也就导致了他诗歌创作内容上的贫瘠和单薄,而最终流于沉寂。这也是孟浩然的诗歌之所以为苏轼诟病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