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分析说明,《锦瑟》所说的“此情”就是指美好的东西是短暂的,结局是悲哀的,因为它被毁灭被摧残,一切都化为乌有,如“珠有泪”“玉生烟”。
这不分明是对自己悲惨人生的大总结大概括?所以《锦瑟》是一首自伤身世之作。
第二题,《马嵬(其二)》是咏史诗,借马嵬之变讥讽唐明皇,这一点几乎众口一词 高中生物。但具体来说,是讽刺唐明皇的什么呢?又有不同说法。一说是嘲讽唐玄宗荒淫误国,“五十年天子,求保一妇人而不可得,堪为色荒之戒矣。”一说是嘲讽唐玄宗对爱情的背叛,揭露他的虚伪。马嵬兵变发生后,唐明皇为了保全自己下令将杨贵妃勒死于佛堂,以求平息众怒。回想天宝十年七月七日,帝妃在长生殿盟誓愿生生世世为夫妻,而嘲笑牛郎与织女一年才得一次相见。然而,“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唐明皇背叛了盟誓,帝妃之爱成了残酷官廷斗争的牺牲品。“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这是对唐玄宗言而无信的最尖锐的批判。我们如果把李商隐的《马嵬》和白居易的《长恨歌》对比:白居易的《长恨歌》歌颂了唐明皇与杨贵妃生死不渝的爱情,但李商隐却反其道而行之。由此,我们还可以发见新的感触:不只看到白、李二人秉性的差异,而且发现唐朝的政治氛围是多么宽松。唐明皇和杨贵妃的风流故事,人们想怎样写就怎样写,可以为之一掬同情之泪,也可以对之揶揄嘲讽,甚至严辞抨击。难怪唐朝的文人思想那么活跃!难怪唐朝出现了那么多大诗人、大文豪!南宋洪迈在《容斋随笔》中大发感慨,说唐人敢于对本朝先世宫禁嬖昵之事,直辞咏寄,而“上之人亦不以为罪”。相比之下“今之诗人,不敢尔也”。如果翻翻历史,看看现在,恐怕不只是南宋的文人“不敢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