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对丙)咱这马褂儿?
丙:(对甲)呵呵,说的好!你就穿着吧,兹你不提我绝不着急要。
(对乙)呵呵,我没瞎说吧?我没云山雾罩吧?
乙:就这还没云山雾罩呢!
(对甲)你也是,冲你这聪明劲儿,自己买件儿马褂儿好不好!
甲:(对丙)咱走吧。
丙:等会儿,我聊的正高兴。(对乙)吃完饭,就回来啦,天热呀,夜里睡不着,就听外边嘟嘟嘟儿!
乙:有蛐蛐儿叫?
丙:哎!你知道我爱玩儿蛐蛐儿呀,我赶紧起来,拿着扦子,罩子,到院里这么一听啊,嘟嘟嘟儿。
乙:在院里哪?
丙:没有,在门口儿哪!
乙:啊!
丙:开开门到门口儿这么一听,这蛐蛐儿嘟嘟嘟儿跑啦!
乙:跑哪儿去了?
丙:跑车站去了。追到车站,再一听,这蛐蛐儿嘟儿嘟儿到杨村了!我们两口子又追,追到杨村,一听,这蛐蛐嘟儿嘟儿到天津了!追到天津,一听,这蛐蛐嘟儿嘟儿到唐山了!追到唐山小山儿那儿,就听嘟儿嘟儿在那儿叫哪。我们两口子借来镐头就刨啊,刨呀!刨呀!一直刨到伊拉克,才把蛐蛐儿挖出来。
乙:伊拉克?
甲:伊拉克那儿正打仗呐!这下子也打不起来了,全看我这蛐蛐儿了,这蛐蛐儿往外一翻,我一瞧啊,嗬!这个儿太大了!这脑袋,比这屋子小不了多少!连须带尾够十四列火车那么长!(甲解马褂儿纽扣,一边解一边听)这两根须,就跟两根电线杆子似的!俩眼睛,就跟两个探照灯似的!
乙:结果怎样哪?
丙:结果?我雇了一队美国兵帮我把蛐蛐儿送回北京,(甲脱马褂儿搭在丙的肩膀上,丙不知道还说)明儿您到我们家瞧瞧去,叫唤的可好听了:嘟儿嘟儿。
乙:行啦!行啦!你说的这都不像人话了!哪儿有这事啊? 丙:不信问他呀?他知道。
乙:好,好,(向甲)还得问你。
甲:他是不是从伊拉克逮个蛐蛐儿,脑袋比这屋子小不了多少,还须带尾够十四列火车那么长,两根须跟俩电线杆子似的,俩眼睛跟探照灯似的。
乙 是啊。有这么回事呀?
甲 没有的事,胡说八道!
丙 (问甲)嗳!我说的。
甲 你说的也不知道!
丙 怎么哪?
甲 马褂儿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