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天地人之歌》电影文学剧本(2)

时间:2021-08-31

  《天问》全诗373句,1560字,却问了173个问题。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遍及神话,追溯历史。表现了作者的宇宙观、世界观、历史观、哲学思想、人文主义精神、无出其右的批判能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等。它和世界上任何一部“史诗”相比都不在其下:《吉尔伽美什》(巴比伦)、《摩珂婆罗多》(印度)、《埃涅阿斯记》(古罗马)、《列王纪》(波斯)《贝奥武甫》(英国)、《罗兰之歌》(法国)、《尼伯龙根之歌》(德国)、《英雄国》(芬兰)、《伊戈尔远征记》(俄国)等;和任何一部世界文学名著相比都毫不逊色:荷马的《奥德赛》、《伊利亚特》、但丁的《神曲》、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歌德的《浮士德》。尽管《天问》可能是最短小的“史诗”,似乎是最少“抒情”的“史诗”,但它内涵的丰富、外延的宽广、精神的博大、意义的深远、艺术的隽永、形式的奇特,综合而言,蔚为大观,举世无双!

  可是,二千多年来,《天问》别说在世界文坛,就是在中国文坛上也没有占有一席之地;别说广大读者、作者、文艺爱好者没有阅读的兴趣,就是在专家、学者中也没有引起高度重视。其原因一是文字的古奥、二是内容的深僻、三是文理的杂乱,甚至有人以此全盘对它否定。(“《天问》文理不通,见解卑陋,全无文学价值”—胡适)就连《楚辞》专家也认为《天问》是屈原作品中最难理解、最难译注的一篇奇文。

  然而,这个伟大而神奇的题材又是怎样吸引笔者,使笔者梦魂萦绕、热血沸腾、殚精竭虑地求索长达数十年之久,并成为笔者创作纪实小说《天问》和改编 电影文学剧本《天地人之歌》的缘故与动力。前者完稿是1985年,后者脱稿是2015年,中间相隔整整30年!因为《天问》阅读难,理解也难,把它写成纪实文学更难;而改编电影剧本之难,难于上青天!但是,只要潜心研究、博览群书、去伪存真、独辟蹊径、志存高远、设身处地,追随巨人,就能深入堂奥,化难为易;直入地心,开采矿藏;不畏艰险,攀登高峰。原来《天问》这篇似乎枯燥乏味仅是问句的诗歌,背后蕴藏的是如此丰富多彩,以一抵十的内容,它的每一个问句都是一个令人眼花缭乱、联翩而来的生动活泼的画面。它并非像历来不少楚辞专家所批评的那样文理杂乱、没有秩序、东说一句,西拉一句,因而文意难解。(至所以会出现如此偏见,鄙意主要是“错简”的缘故。)恰恰相反,《天问》是作者结构严密、匠心独运、次序井然的长诗。台湾学者苏雪林教授说得好:“我以为《天问》是一篇有头有尾,结构井然的大文章,而且还是一篇通篇有韵的长诗,墙壁上固涂鸦不出,旅行途中也胡诌不来。这是三闾大夫端居多睱的时候,翻阅了无数参考书籍,耗费了无数推敲思索的时间,惨淡经营而后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