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散文牛棚杂忆评价(2)

时间:2021-08-31

  季羡林先生是诚实和宽容的。他毫不掩饰自己在“文革”期间对“文革”和“反右”的错误认识,同时也处处可以看到先生的宽容和“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襟怀。“我自己在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还虔信‘文化大革命’的正确性,我焉敢苛求于别人呢?打人者和被打者,同是被害者,只是所处的地位不同而已。就由于这些想法,我才没有进行报复。”。在“外调”的时候,季先生受到来自山东老家“外调”人员的粗暴对待,甚至是带着家乡口音的粗口”国骂“。那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清华大学的老师吴宓先生的一句诗”如此乡音真逆耳“!这倒是其次,季先生想到更多的却是别人,他写到:“我在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之余,想到的还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那位朋友:‘碰到这样蛮横粗野没有一点人味的家伙,你的日子真够呛呀/”

  此书对“文革”的残酷性揭露的让人不寒而栗。对像季先生这样所谓的“黑帮”的惩罚更是“花样翻新”,比如:不允许翘”二郎腿“;甚至规定不让这些“反动权威”抬头说话,以至于后来季先生重获“自由”后抬头说话反而觉得“不习惯、不自在”了。对于“不听话”的老教授是让他们在烈烈夏日睁眼看太阳一个多小时!!!至于用自行车链条抽打、用较细的铁丝挂较沉的牌子于脖子上等等更是家常便饭了。

  【原序】

  《牛棚杂忆》写于一九九二年,为什么时隔六年,到了如今一九九八年才拿出来出版。这有点违反了写书的常规。读者会怀疑,其中必有个说法。

  读者的怀疑是对的,其中确有一个说法,而这个说法并不神秘,它仅仅出于个人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一点私心而已。我本来已经被“革命”小将—其实并不一定都小—在身上踏上了一千只脚,永世不得翻身了。可否极泰来,人间正道,浩劫一过,我不但翻身起来,而且飞黄腾达,“官”运亨通,颇让一些痛打过我,折磨过我的小将们胆战心惊。如果我真想报复的话,我会有一千种手段,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进行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