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第一回读后感

时间:2021-08-31

  《红楼梦》是以神话故事开头,交代贾宝玉的前世,宝玉的前世是女娲补天时多出来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自经修炼,通了灵性,便动了凡心决意去到人间经历繁华。那么其中的第一回你阅读了?

  红楼梦第一回读后感1

  小时候就读四大名著,唯独《红楼梦》无数次的翻开却读不进去,最后丢在一边。最近很偶然的机会开始重新读红楼梦,越读越使我感动,这本书就像是一直等在我生命的某个时刻,哪怕无数次的错过,依然等着与我相遇。

  读《红楼梦》的最大收获是让我重新认识了青春,大观园里住着的是一群十几岁的小男孩、小女孩,贾宝玉只有十三岁,林黛玉十二岁。青春是什么?我觉得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有一种浪漫,刚刚发育,生理起了变化,对生死爱恨懵懵懂懂,充满了梦幻、忧伤、不确定,充满性的欲望和爱的渴望,也开始尝到人生的失落与幻灭之苦。我们渐渐的回不去那个年纪,也慢慢变得无法理解青春,若不能以青春之眼去看待青春,恐怕是永远无法读懂《红楼梦》的。

  我没有读过任何有关《红楼梦》的考证,希望通过文本,把自己的理解加上听来的、看来的,整理成文,谨以此向这部伟大的作品,这位等待我三百年之久的导师致敬!

  《红楼梦》前面有个类似序的东西,作者说自己“一事无成,半生潦倒。”然后重点来了,写这本书是为什么,竟然是“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己护短,一并使其泯灭”。他自己一生潦倒也就算了,可不能因为他的一事无成,让这些闺阁中他认识的精彩女子不被记录,所以呕心沥血写下这本伟大的小说,竟然是给这些女子一一立传。在作者的眼里,男人都是污浊之物,女人都像花儿一样,应该被疼惜和保护。这样的立论,放在三百年前,实在是够“荒唐”的,但这也正是《红楼梦》动人的地方,处处透着叛逆与不妥协。

  《红楼梦》是以神话故事开头,交代贾宝玉的前世,宝玉的前世是女娲补天时多出来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自经修炼,通了灵性,便动了凡心决意去到人间经历繁华。回来之后将自己在人间这一段故事编写成《石头记》记录下来。讲到这里,曹雪芹跳了出来,说自己将《石头记》增删修改,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并写道: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读到这里,总有一些感慨,曹雪芹并不觉得自己写出了多么了不起的文学,只是把人生,像镜子一样的呈现出来。当我们回头看自己一生的点点滴滴,大概都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吧。

  “都云作者痴”,写到这个“痴”字,“痴”可以是“白痴”也可以是“痴情”到底是哪一种,“谁解其中味?”

  林黛玉的前世,是一棵绛珠草。这颗草快枯死了,旁边有一块石头,这个石头修炼变成一块宝玉,觉得这棵草非常可怜,就每天舀一点甘露去滋润它,这棵草因此才没有死掉,最后修炼成女身。这块石头忽然有一天动了凡心要去人间,经历一下繁华世界。这棵草就说,我受了他的甘露之惠,并没有这种水可以还他。所以它也跟着下凡,用一生的眼泪来还他,这就是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前世缘分。所以林黛玉是一直要哭的,不懂她的人大概觉得烦死了,这个小女孩怎么一直哭,是不是“痴”啊?人世间有一种情缘是“还”,总觉得欠了别人的,一定是要还的,不然心中就郁结着缠绵不去的东西,这一世不能还,下一世还是要还。这是一种不可解的哲学,但我们多少能理解林黛玉的哭,他要用眼泪来“还”前世受到的恩惠,这也是一种“痴”。两个“痴”的意思完全不同。

  小说第一个出场的人物是甄士隐,借着他的出场,作者把我们拉回到现实世界,《红楼梦》经常游离于现实和超现实之间,经常出现一僧一道,前面是一僧一道带宝玉下凡,这里又出现了一僧一道,这个一僧一道对甄士隐说,你这个女儿英莲,是个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不如给我吧。我们在梦境中遇到一僧一道,往往更容易相信,可是现实中,这个一僧一道跛足蓬头的,你可能觉得他大概是神经病吧。甄士隐当然不可能相信,可偏偏之后全部应验。

  接下来讲到了贾雨村,《红楼梦》经常喜欢通过谐音传达作者的意思。“甄士隐”是将真事隐去,对作者来讲,回看自己家族的历程,他既要透露,又要隐藏,在隐藏里包含着对活过的人的爱恨,他已经超然了。很多考证拼命想把“真事”挖掘出来,恐怕违反了文学创作的初衷,这种将真事隐去的悲悯和宽容,大概是文学与八卦的最大区别。

  贾雨村,姓贾名化,号雨村。这很直白,“假话”。贾雨村,假语村言,这是对比前面的甄士隐,文中有一副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假”就像“有无”,都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权利、财富、爱情,在执迷不悟的时候,都是真的;经历过了以后,可能又都是假的。一个杯子,如果“空”、“无”才可以装水;房间之所以可以容纳很多人,是因为它的空。作者将真事隐去了,写下的这些都是假语和街巷议论的小说村言。小说中有一个甄家,一个贾家;一个甄宝玉,一个贾宝玉;一“真”,一“假”。小说一直用“假”写“真”,假当做真时,真亦假了。

  贾雨村在小说中是个穷书生,得到了甄士隐的资助之后再得以考取功名,甄家应是他的大恩人,后面可以看到他是如何“报恩”的。甄家有个丫头,多看了他一眼,可能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特别渴望得到别人的赏识,贾雨村就觉得这个丫头眼光不错,有意于他。这个丫头名叫娇杏,侥幸的多看了贾雨村一眼,也许并不是慧眼识英雄,但从此命运就侥幸的改变了。

  之前一僧一道对甄士隐说的事情,开始应验了。元宵节时,士隐命家人霍启抱着女儿英莲去看社火花灯。看名字就知道没好事,“霍启”是“祸起”的谐音;“英莲”是“应怜”,被一个叫祸起的人抱着,确实应该怜惜。果然这个霍启就把英莲给丢了,甄家半世就这么一个女儿,难过得不得了,可祸不单行,之后灾难接二连三。房子也被烧了,只得投靠到妻子的娘家,岳父叫封肃,“风俗”的谐音。看名字就知道了,虽然岳父不是一个坏人,但风俗中人,尤其在那个时代,看到落难的女婿,觉得窝囊死了,有钱的时候还勉强忍者,等把钱骗完了,当然不待见了。

  这时候一僧一道又来了,唱了一首《好了歌》,甄士隐经历了这么大的家族劫难之后,忽然有了感悟,注解完了《好了歌》之后,便出家了。

  甄士隐跟女儿只有三年的缘分,这女儿是来度化他的吗?有人说《红楼梦》用一本书告诉我们一个“空”字,但我不觉得这是一部让人领悟空幻的小说,即使一秒钟的缘分,如果珍惜,它就是很深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