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郭沫若在日本玩得更大的当属和于立忱之间的一段情。于立忱出身于名门,是民国初年要人岑春煊的外甥女。出身于书香门第的于立忱,亭亭玉立,大家闰秀。作为《大公报》记者,大约在1934年被报社派驻东京。在东京的日子里,郭、于两人过从甚密,但在其回上海不久的1937年5月,于立忱突然自杀,留下了“如此家园、如此社会、如此自身、无能为力矣”的绝命词。
于立忱之死,至今仍是一个迷,但与郭沫若有密切关系,这点不容置疑。据谢冰莹的回忆,于立忱曾经为郭沫若而堕胎,郭沫若拼命追求于立忱三年,口口声声称与安娜没有感情,决心要摆脱安娜,但于立忱怀孕后,郭态度突然改变,吞吞吐吐敷衍。于立忱由此大彻大悟,明白郭原来是这么一个人格扫地的人物。谢冰莹的回忆是一家孤证,可信度如何,仍有待继续考证。但于立忱的自杀,是郭沫若一块难以摆脱的心病。郭回国第四天,就前往中国公墓凭吊于立忱,并很快与其妹妹于立群相识,当于立群将于立忱的遗诗转交郭沫若时,郭沫若双手微颤,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出于对于立忱的负疚之情,郭沫若坦言要将爱她姐姐之心转移到于立群身上。
四
有必要指出的是,郭沫若既然如此喜欢于立忱,那又为何临阵脱逃呢?许多人将之归结为郭沫若的家庭责任感,郭沫若曾经也作过诗,说自己就象是只风筝,欲往高处飞,但最终仍有绳子束缚着。
于立忱
在这里许多学者将之归结为郭沫若的家庭责任心。但只要看看郭沫若1937年回国后,断绝与安娜一切联系,与于立群再结秦晋之好,就可以看出所谓郭沫若的家庭责任心是虚幻的。笔者的推测是:不是安娜的贤妻良母,也不是孩子们的嗷嗷待哺牵住了郭沫若的心,而是安娜的日本人身份对郭来说是块有用的挡箭牌。当时的郭沫若有其算计,如果抛弃安娜投入于立忱的怀抱,那么说不定日本宪兵哪天就会驱逐他们出境。而当时蒋中正的国民政府对郭的通辑令仍然有效,因此,出于保身的目的,郭沫若选择了留在安娜的身边。
在男女问题上,安娜的忍耐是有目共睹的,既便是郭后来患性病,即便是郭与于立忱闹得风风雨雨,安娜能忍都忍了,能宽容的也都宽容了。但人到晚年,安娜及其家人为何要“冷眼”面对郭沫若呢?这其中仍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