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开篇便描写了诗人理想的挫折——童话和无知的微笑、眼泪随着童年的流逝,被岁月的尘沙湮没了。这是童话在一个没有童话的成*人世界里的真实境遇,纯真、真挚、梦幻都消失了,现实世界里只有残酷的生存。童话仿佛已经事过境迁,变得不合时宜,即使现在遥想起来或许那份曾经被感动的真挚还觉得可贵,那份记忆还在发光,仿佛是埋在金色*流沙中的宝藏,但是一切都逝去了。这大概是大多数成*人对童话的记忆。但对“我”——一个仍然相信幼时的美丽梦想,执著地要用童心来看世界、寻找美的诗人来说,那埋在金色*流沙岁月中的童年的真挚感情和梦想并不是遥不可及,它只是沉寂在生命土壤里的一颗等待春天的种子。“只有经过埋葬/才有生机”。诗人对此深信不疑,虽然已经预感现实会迫使他远离理想,他也早已预备好了要为这静静的等待和追求耗尽生命 ——“当我回来的时候/眉发已雪白”,但也是在这个时候“沙漠却变成了/一个碧绿的世界”,这颗种子变成枝繁叶茂,绿树成荫的理想世界,于是“在花朵和露水中间/我将重新找到/儿时丢失的情感”。
由此可见,童话在诗人的心目中实际象征着一个理想,它鼓励人们保持纯洁,相信善恶,亲近自然,远离社会和污染。诗人相信只要有了一颗纯真的心灵,一切失去的可以重新回来,一切不可能的也能够实现,而世界的美和诗意也就在这里。也许正是因为顾城拥有这样一颗童真的心,所以舒婷评价他说“世界也许很小很小/心的领域却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