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痴汉一身胆(3)

时间:2021-08-31

  叹花

  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

  如今风摆花狼籍,绿叶成阴子满枝。

  有时,人倒霉可以倒十几年的。

  许多人都在幻想着中国能再次回到唐宋那种文艺浪漫的年代,但其实已经不可能了。记得前些日子,某个网红男作家搞了一个签书会,女粉丝绕着商场围了两圈,颇有种当年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味道。可如今的时代不同了,听说过“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比“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多,陪安东尼度过百无聊赖的岁月的比读《金瓶梅》的多,潮流在变,快节奏的生活不需要那么多的底蕴,长河流到今天,能钓起来的尽是些人生大道理,感情屎屁尿。

  文艺是个技术活,它关乎人性又不止于人性,关乎于共鸣又止于共鸣,每个人都有所相同却又有所不同,文艺除了展现人类情感上的共性,还探索着每个个体中由生而来的独特性,所以艺术不会去追求大同理想,它只会做自己。现在的人都爱评价文章说,“这篇文章写得好,简直写到我心坎里去了”,这实际就是一个去文艺的过程。

  从杜牧这个幼女痴汉一辈子都在坚持追求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我们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很坚定的人。就像他在晚唐流行华丽骈文的大环境下,一直坚持着前辈韩愈柳宗元那种朴实文风一样,他会坚持着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这便是经过思考得出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杜牧写篇跟老相好重遇的《张好好诗》就能在故宫博物院躺着,而安东尼百无聊赖的岁月赖死赖活也不能算得上文学的原因。

  拓展阅读:杜牧在池州的那些事儿

  杜牧于会昌四年(844)九月由黄州刺史调任为池州刺史,此次调任是接替好友李方玄。杜牧到池州上任时,与李方玄相见,两人相谈甚欢,李方玄还将其女儿嫁于杜牧的长子,二人的交情由此可见一斑。

  池州,在元和年间曾改为池阳郡,治所在秋浦县(今安徽贵池市),辖秋浦、青阳、至德、石埭四县,也是一个比较小的州,杜牧曾在《上池州李使君书》中写李方玄四十岁任池州刺史时是“得僻左小郡”。《元和郡县图志》记载,元和年间池州有“一万七千五百九十一户。

  杜牧在池州任职期间,也取得了不错的政绩,为当地的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大和四年(830),杜牧曾到京师跟随王易简学习刻漏。这次在池州,杜牧根据前期所学制造出了刻漏,于“会昌五年岁次乙丑夏四月,始造于城南门楼”(《池州造刻漏记》),方便周围百姓观时。会昌五年(845)五月,杜牧让人修复了年岁已久的萧丞相楼,该楼建于大历十年,后“木悉朽坏”(《池州重起萧丞相楼记》),杜牧用前池州刺史李方玄早已备好的木材重新修理,使其“南北霤相距五十六尺,东西四十五尺,十六柱,三百七十六椽,上下凡十二间,上有其三焉,皆仍旧制”(《池州重起萧丞相楼记》)。

  除了搞好当地的建筑之外,杜牧仍然忧国忧时,时刻关心着国家大事。会昌四年(844),“朝廷以回鹘衰微,吐蕃内乱,议复河、湟四镇十八州。乃以给事中刘濛为巡边使,使之先备器械糗粮及诇吐蕃守兵众寡。又令天德、振武、河东训卒砺兵,以俟今秋黠戛斯击回鹘,邀其溃败之众南来者,皆委濛与节度团练使详议以闻”。杜牧对国家收复河湟非常赞赏,立即作了一首《皇风》颂扬武宗的举措,表达自己期盼早日收复河湟的爱国情怀。

  在此期间,值得注意的还有会昌五年(845)七月,武宗下令大毁佛寺,寺中僧尼大部分被令返俗,关于武宗禁佛的原因,大致有两点:一方面,武宗认为“穷吾天下,佛也”;另一方面,武宗信奉道教,听信道士赵归真,“归真乘间排毁释氏,言非中国之教,宜尽去之。帝然之,乃澄汰天下僧尼”《唐会要》五〇尊崇道家:“(会昌)二年十一月,以道士赵归真为归道门两街都教授博士”条下注)。杜牧在大中年间所作的《杭州新造南亭子记》,对此事作了具体描述,并揭露了工商者、刑法钱谷小胥、大吏有权者花钱拜佛以灭罪求福的丑恶行径,由此看来,杜牧对武宗的禁佛政策是十分赞同的。此外,这次禁佛事件在杜牧的诗歌中也有所反映,例如:《池州废林泉寺》、《还俗老僧》、《斫竹》等。

  会昌五年(845),杜牧在池州作《上李太尉论江贼书》,详细披露了江南地区常有劫贼出没,“群盗如麻”,“劫杀商旅”,“杀人取财”,为了抢劫财物无恶不作的现象。杜牧希望朝廷能尽早采取措施制止此类事件的发生,并提出了治理这些江湖公害的建议:

  今若令宣、润、洪、鄂各二百人,淮南四百人,每船以三十人为率,一千二百人分为四十船,择少健者为之主将。仍于本界江岸创立营壁,置本判官专判其事,拣择精锐,牢为舟棹,昼夜上下,分番巡检,明立殿最,必行赏罚。江南北岸添置官渡,百里率一,尽绝私载,每一宗船上下交送。是桴鼓之声,千里相接,私渡尽绝,江中有兵,安有乌合蚁聚之辈敢议攻劫。

  这些提议不仅体现了杜牧出色的政治才能,更显示了杜牧为百姓办事,为国家解忧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