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答李淑一》赏析(2)

时间:2021-08-31

  【前言】

  《蝶恋花·答李淑一》是毛泽东写于1957年5月11日的一首词。这首词不仅是抒发悼念情感之作,寄托了毛泽东对夫人杨开慧烈士和亲密战友柳直荀烈士的无限深情,也表达出一代伟人对烈士遗孀和昔日老友的关爱。作者运用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手法,通过奇特而瑰丽的联想和想象,以最精炼的语言和最深厚的感情,表达了对革命先烈的深切悼念和崇高敬意,歌颂了革命先烈生死不渝的革命情怀,激励广大人民捍卫革命成果,把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进行到底。

  【赏析】

  一九五七年春节,李淑一写信给毛泽东,谈她读了毛诗的感想,并附了一首她在三三年听到柳直荀牺牲时写的菩萨蛮。毛泽东五月十一日回信,“淑一同志:惠书收到了。过于谦让了。我们是一辈的人,不是前辈后辈关系,你所取的态度不适当,要改。已指出‘巫峡’,读者已知所指何处,似不必再出现‘三峡’字样。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吧。有《游仙》一首为赠。这种游仙,作者自己不在内,别于古之游仙诗。但词里有之,如咏七夕之类。(下面为这首蝶恋花)”正式发表时,词题改为“赠李淑一”,后又改为“答李淑一”。

  李淑一词中有“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句,故此毛泽东上来就回答了烈士的去处的问题。这首词既是怀念杨开慧,又是兼怀贺子珍--贺子珍生于桂花飘香时,小名叫桂花。一个是他的初恋,一个是陪伴他走过10年最艰苦岁月的人生伴侣,是写给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所以写成了一首绝唱。

  拓展阅读:【发表内幕】

  毛主席的《蝶恋花·答李淑一》最初在全国各报刊公开发表时,为了让读者加深理解,在词末加了“编者注”,全文如下:“这首词是毛泽东同志在1957年5月写给湖南长沙第十中学语文教员李淑一同志的。词中‘柳’是指李淑一同志的爱人柳直荀烈士。他是毛泽东同志的老战友,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湖南省政府委员,湖南省农民协会秘书长,参加过南昌起义,1932年在湖北洪湖战役中牺牲。‘骄杨’是指杨开慧烈士。她在1930年红军退出长沙后,为反动派何键杀害,她是李淑一同志的好朋友。”

  1963年《毛主席诗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蝶恋花》也收入该书中,标题由《赠李淑一》改为《答李淑一》,还在“编者注”末添加了如下数语:“1957年2月,李淑一同志把她写的一首纪念柳直荀同志的《蝶恋花》,寄给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写了这首词答她。”当时笔者看了这个“编者注”后,忽发奇想,决定写封信给李淑一索要她寄给主席的那首《蝶恋花》。信件很快转到了李淑一在北京的寓所,她在1964年3月12日给笔者写了回信。随后,笔者又与李淑一有过几封信件的往来,从中了解到主席当年写《蝶恋花》时那鲜为人知的内幕。

  那是1957年的春节,李淑一给毛主席写了封贺年信,因为她已经有三年没有写信给主席了,算是向主席请安的。信中还附上了她在1933年夏天写的一首《菩萨蛮》,词云:“兰闺索寞翻身早,夜来触动离愁了。底事太难堪,惊侬晓梦残。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李淑一还请主席把过去写给杨开慧的那首词抄给她。主席很快在1957年5月11日回信,信一开头就说:“惠书收到。过于谦让了,我们是一辈子的人,不是前辈后辈关系,你所取的态度不适当,要改。”意思是说李淑一不应当用“请安”的字眼。李淑一的《菩萨蛮》主席看了,信中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罢。有《游仙》一首为赠。这种游仙,作者自己不在内,别于古之游仙诗。但词里有之,如咏七夕之类。”接着,就写了这首著名的《蝶恋花》:“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李淑一收到这首词后,很是高兴。在给学生讲课时,就把这首词讲给同学们听,不少同学还把这首词抄在笔记上。湖南师范学院中文系的一位同学发现这首词后,就要求拿去发表,李淑一说:“这是私人唱和,如要公开发表,得经主席同意。”这位同学就给主席写信,请求公开发表。后来主席亲自复信,同意发表,只是把题目《游仙》改成了《赠李淑一》。于是这首词就在湖南师范学院院刊上发表了。接着,上海《文汇报》也转载了这首词,很快《人民日报》《诗刊》和全国各地报刊都相继发表了这首词。

  据此,前面所提到的《蝶恋花》“编者注”的最后数语,所说有误。据李淑一所述,1963年出版的《蝶恋花》“编者注”应该是主席添写的,因主席一时记忆失误,把李淑一的《菩萨蛮》说成了《蝶恋花》。这在当时确实是个谜,不为外人所知。李淑一在给我的信中曾提到,将请主席在再版时予以校正。但因主席年事已高,为国操劳,已无暇顾及一条“编者注”的琐事了。不久,《毛主席诗词》再版发行,“编者注”仍未作任何改动。于是,笔者作为知情者,在1964年9月致函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室,建议修正“编者注”。该出版社对笔者的提议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后,同意再版重印时,更正“编者注”。果然,该出版社在1965年的新版《毛主席诗词》一书中,“编者注”的最后数语依据我的建议,改成了:“1957年2月,李淑一同志把她写的一首纪念柳直荀同志的词,寄给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写了这首词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