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访谈录(3)

时间:2021-08-31

  记者:据说《白雪乌鸦》马上要拍成电影了,《额尔古纳河右岸》已经拍成了电影。您对自己作品改编成影视剧会有很多的参与吗?想知道您会怎么做?《额尔古纳河右岸》的电影拍成后,您看过吗?有何看法?

  迟子建:《白雪乌鸦》有影视公司来谈,但最终还没有敲定。《额尔古纳河右岸》已经剪辑完成,我没看,还没有公映呢。从小说到电影,是再创造。也就是说,小说是一种气质,电影可能是另一种气质。我一般不参与剧本的改编,将版权出让后,就不去想它了。

  记者:生活成长环境对作家的影响非常大,您可以描述一下中国最北、最冷的地方对您作品的影响?奇怪的是,即便是最痛苦最冷漠的场景,在您的笔下也有一层暖意?是什么原因呢?

  迟子建:人生太苍凉了,可能感受了太多的人生寒露,我才那么渴望“暖”。其实我作品的调子是忧伤的,那种暖也是苍凉中的“暖”。没有发自内心的这种暖,我可能对人生和写作,都会彻底绝望。我写了暖,那是因为我首先写了冷,没有冷,何来暖呢!

  记者:您现在担任了黑龙江省作协主席,日常工作与写作想来冲突难免,您是怎么解决职位与写作之间的矛盾的?

  迟子建:作协去年底才换完届,所以上半年工作有点忙。我主持的首届萧红文学奖的评奖,就占用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刚刚颁发完这个奖,我可以喘口气了。我们初评和终评,均采取实名制投票,获奖名单公布后,获得了广泛的认同,这个最令我安慰。像史铁生的《我的丁一之旅》,这次就获得了萧红文学奖。写作是我一生的最爱,我当然不会因为做主席而荒疏了写作。因为真爱是不会放弃的。  记者:接下来有什么创作计划?有没有来杭州?

  迟子建:下半年可以有整块时间回到读书写作中。杭州我去过两次,很喜欢西湖。西湖这两个字,想想就让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