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踏着月光的行板》介绍(2)

时间:2021-08-31

  【迟子建《踏着月光的行板》读后感】

  引言

  迟子建一直是我特别喜欢的作家。

  她自上个世纪80年代登上文坛,就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和较高的艺术水准。但与同一时期的作家相比,她却表现出明显的低调。上个世纪80年代的文坛是一个“众声喧哗”的年代。“文革”结束后,“伤痕文学”首先进行了“忆苦思甜”,“反思文学”、“寻根文学”、“改革文学”等紧随而来,接踵而至的是声势更为浩大的“先锋文学”。二十多年来,迟子建的佳作虽然层出不穷,但很难归入某个文学流派或创作群体。就像她在一次访谈中所说的:“我的作品只能是迟子建式的写作,我也无意介入这种论争。”

  毫无疑问,与同时期的先锋文学相比,迟子建的创作要朴素、平淡得多。20世纪80年代,先锋文学无疑是文学大舞台上的领衔主演,以马原、洪峰、苏童、格非等为代表的先锋派作家,无论是在文本形式还是在叙事手法上都进行了重大的革新,给文坛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与此同时,迟子建以小说《北极村童话》初登文坛。如果说先锋派小说是对传统文学的颠覆和挑战,那么迟子建则依然行走在传统文学的道路上;如果说先锋派是一群叛逆的“古惑仔”,那么迟子建更像是一个“乖乖女”,她独立、自主、坚定地行走在自己的文学之路上;如果说先锋派是手持大锤,对传统文学进行了撞击和解构,那么迟子建的写作更像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渗透。

  即便与同时代的女性作家相比,迟子建的创作也是卓尔不群、别具一格的。到了90年代,女性写作呈现出新的趋势。随着中国社会的转型,以及西方女权主义理论在中国的传播,女性作家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她们开始关注自身的问题,并抢夺往日由男性所霸占的话语权。以陈染、林白、海男、徐坤为代表的女作家,创作了大批具有女权主义色彩的作品,呈现出“私语”、“隐蔽”、“幻想”的状态,她们的文字压抑、怪诞还有几分歇斯底里。而随后以卫慧、棉棉为代表的“美女作家”,更是成了“身体写作”的代言人,让女性写作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幌子。发表于2003年6月《收获》上的《踏着月光的行板》,是“迟氏”风格的完美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