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敏 直面生死

时间:2021-08-31

  “这个世界上,有3门主要以人为研究对象的学问——医学、文学、心理学,蒙命运垂青,我一一涉足。”毕淑敏曾说。

  2003年5月,这位女作家在中国作协组织下,来到非典一线,在北京佑安医院、小汤山临时医院、和平里附近的急救中心等地采访。“她说她要把采访内容留给以后写小说。”当时的作家们都记得。

  今年2月,毕淑敏推出新作《花冠病毒》。在这部“软科幻”小说里,她对医学狂人于增风身染病毒、灵魂出窍的呓语,不吝笔墨——“我。病毒。……共栖。久远。庞大。渺小。……”

  她将人性的幽暗之处,喻为“人心的花冠病毒”。

  “人性固然不像我们想象般美好,但也并非无可救药。有心理学家说,做人是有期望的好事,所以我们才留恋这个世界。总体而言,人性总是要善良多一点,总是要感念亲情、世间真情。

  显然,人之波诡云谲,令她流连忘返。一如小说的收尾——“再见再会再来”。

  惟有一次想过自杀

  1987年春,时任《昆仑》杂志编辑的海波,在社内接待一名陌生中年男子的来访。

  男子递上的纸袋里,装有一沓稿纸,标题是“昆仑殇”。

  “他说这部中篇小说是他爱人写的。我追问,她怎么不亲自送来?”事隔多年,海波还记得这件事。

  第二天读完稿,海波被小说“磅礴的气势与沉重的主题所震撼”,去信,“希望马上见人”。

  《昆仑殇》讲述了1970年代,昆仑边防部队最高指挥官“一号”为挑战严酷的自然条件与军人的意志,也为捍卫作为长官的尊严,执意命令属下一群士兵,在海拔5000公尺以上的高原永冻地带,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进行冬季长途野营拉练,徒步穿越无人区。为完成这一自虐式的军事拉练,有人冻伤冻残,更有人付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面对文中描写埋葬战士的新土,读者会追问:这次行动的意义何在?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