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有感

时间:2021-08-31

边城有感

边城有感1

  这个寒假,我读完了沈从文所写的《边城》一书,书中写了摆渡老人的孙女翠翠与掌水码头的儿子老大天保、老二傩送之间凄惨的爱情故事,让我对这个由湘江山水孕育出来的精灵有了更多的感触。

  小说《边城》的故事发生在湘西上城茶峒,掌水码头顺顺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同时喜欢上了城边碧溪老船夫的孙女翠翠,但翠翠心里喜欢的是傩送而老。当天保大老意识到这一点后,决定退出竞争,驾船下州,想要去那里,忘记茶峒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却不幸在中途遇难而亡。傩送二老虽然十分喜欢翠翠,但一想到自己大哥的死亡或多或少都与翠翠有一定的关系,就始终释怀不了,加上自己对老船夫有所误会,因而也在痛苦和挣扎中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而与此同时,翠翠的祖父在对翠翠终身大事的担心、忧虑和少许的期盼中离她远去,长眠地下。几乎是同一时间,翠翠失去了自己爱的傩送二老,又失去了世间最爱自己的祖父,所有的痛苦全部由她一人来承受,她也只能自己孤身一人,一边默默地承受着所有的痛苦,一边在江边摆渡,漫无目的的等待那一人,也许是一天、两天,也有可能是一年、两年,更有可能她穷尽一生也等不回来那个人。

  在我看来,《边城》这一小说实际上是给我们描绘了一个由湘江山水所孕育出来的精灵,落入凡间,与一名人家男子相识、相恋的过程,这本应是世间最美好、最淳朴的爱情却因命运弄人,将这一点恋人生生分离开来。初读此书,我认为书中老船夫不要过渡人给的那一段写得生动精彩,将老船夫淳朴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书中翠翠与傩送二老初见的那一夜就奠定了他们日后的恋情。但我有时候也为老船夫的“不通人意”“急躁”感到担忧:明明是傩送二老唱的山歌,可他却当成了天保大老唱的山歌,还到天保大老面前夸山歌唱得好听,也无怪天保大老远走他乡了。初读时,我始终对顺顺和傩送二老将天保大老遇难一事归咎于翠翠而感到愤懑、不平,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不解。再回首时,蓦然明白了些:他们只是因天保大老遇难一事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就只好将这一切算在了无辜的翠翠身上。我不禁想,若他们明理些,是否就不会造成傩送二老远走他乡,与翠翠分隔两地的爱情悲剧?老船夫也不会与翠翠阴阳两隔,而是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孙女穿上嫁衣,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最终在快乐中离开这个淳朴的家乡,不留一点遗憾?我不知道,我也只能猜测。

  《边城》是一部经典,每读一次,都会有新的发现。我会让这本好书一路伴我行。

边城有感2

  爱情或可为边城增加些热闹,但是这种炙热的情感在边城却似乎受到了霜降。茶峒的溪水滋养着她,也养成了她温柔的情感。边城似乎是一个超时空的介质,在这里没有争斗似的,所有的事情进行的都是有条不紊的,一种无形的、在所有人脑中自然而然存在的约束力,规范着边城的一切人和事。爱情这在这块土地上,一点也不张扬,像是堕入溪水中的石块,泛起几圈的涟漪就恢复了原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茶峒最优秀的两个青年,既为兄弟,又同时喜欢上了翠翠,这本身是酝酿着 激烈的故事。然而两兄弟不可能:“霍的把刀抽出,站到空阔处去,接着就同这个人用肉搏来解决。”于是天保大老走“车路”,或可叫做自上而下的追求翠翠,弟弟走“马路”。天保车路不通,用退出来成全弟弟,却不幸在闯滩时溺水身亡。小说的唯一可算的激烈处就在这里,茶峒的溪水也在这个时候偶一次的不平静,冲垮了白塔,冲走了渡船,雷雨夜也带走了祖父的生命。但是埋葬了祖父后,一切又归复平静,渡船依然每天往返于溪流的两岸。生活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离去而有多大的变化,世界的可悲之处就在这里。祖父的辞世就像换掉某个零件一样,如此简单和微不足道。当杨马兵替代祖父,翠翠这样的感叹道:“去了一个祖父,又新得了一个伯父”。但真正有谁能替代她的祖父?

  对翠翠来说,亲情是植入生活的情感,他就有这么一个祖父相依为靠。她曾抢着帮祖父渡船、嚷着要听祖父唱歌、想着祖父进城的经历偷笑、她会和晚归的祖父使小性子??也在看完赛舟后寻找祖父不得,在心里形成可笑的想法——“假若祖父死了”。翠翠离不开祖父,并不是说离开后物质生活的无法保障,而是有谁能来替代这份感情?祖父也在想把自己走后,翠翠该怎么办,谁来做这个“渡船”的,谁来代替他照顾翠翠。

  若要说,亲情和爱情于翠翠什么更重要,恐怕是难以决断的。在一年的端午,翠翠先是答应祖父独自到船总顺顺的吊脚楼看赛舟,而后又反悔,她总会说:“可是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这是爱心与玩心相战争的结果,倘若换成爱情又何尝不是这样。亲情在翠翠那里,经不起分离。

边城有感3

  “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这是沈从文写给妻子张兆和的情书。张兆和,据说就是书中女主角翠翠的原型。在最容易倾心的年华遇见了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不仅是作者沈从文,也是翠翠,也希望是我们。

  边城,由书中所说,应处在川湘边界,由一条官道延伸过去,有山有水的一个地方。说是凭水依山,但水显然在茶峒人生活中据有更重要的地位。端午的赛会,沿河的吊脚楼,载着棉花棉纱以及布匹杂货同海味的篷船,无一不是水的恩赐。翠翠和她爷爷就住在一条溪水的旁边,老船夫管着过溪的渡船。这溪水就汇入了白河,白河就流进了茶峒。“三丈五丈的深潭皆清澈见底。深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不仅如此,它还将茶峒人的心洗得透彻。

  翠翠是纯真的女孩,傩送是正直的男孩。而也正是翠翠的纯真刺伤了那些深爱她的人,正是傩送的正直使他无法正视自己内心的愧疚。如果给善良的人一个美满的结局,《边城》就不会如这般直击人心。如果作者在营造了这般蕴藉温婉的意象之后,又去亲手将其打破,才成就了一个永远追不回的美好。读完这本书,虽然深深为茶峒旖旎明澈的风光吸引,为茶峒人的质朴洁净感动,但却同时也感受到一种彻骨凉薄。这之中,不仅是对两位主人公悲剧命运的追叹,也有对那美好边城徒劳无功的寻求。

  边城在哪里?“边”,就意味着它永远不会在我们视野中招摇,而选择在青山绿水中安居一隅。我们仅仅是知道,那里有高脚楼和船夫,有清晨欸乃的桨声和夜晚悠长的歌调,有从容飘去的空豆荚和满满一篮子的虎耳草。这一切都装进了湘西的一个水乡,云雾缭绕的某处。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翠翠的爱情,就正应属于她的这个年纪,纯澈却凄凉。走过那么多路,行过那么多桥,看过那么多次云,喝过那么多种酒,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我们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也许明天回来,也许真的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