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个飞行员身体就受不了了，大量的各种动作，然后各种武器、各种边系的扩展，是超负荷的飞行，我们在定型之前他就停飞了，转业了。后来定型的时候，就是我们整个研制团队就特意把他请回来，他很开心，我看到他也很开心。定型庆功宴上讲了两三句话，大家就哄了，说请他上来。上来的时候很高兴地抱，刚抱一起，本来想表示一下高兴，结果抱在一起还没有表示高兴，两个人就哭起来了，我哭起来，他也哭起来了。就是说一个型号研制的酸甜苦辣，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感受，很多很多，酸甜苦辣真的很多，但是是很开心的事情。实话说很感谢这个飞行员，飞机下来之后虽然坏了这个部件，但所有数据都有，然后为后面设计提供了非常好的改进基础。

　　当时研制的时候有一些关键部位我们是找国际合作的。坏的这个部件尾减速器，这个东西我们当时是请了世界上最大的直升机公司，欧洲的一个公司去帮我们联合研制。所以那次摔飞机，就是它设计的这个部件出了问题，好在我们直升机行业虽然提出一个超出自己能力、国家需要的一个产品的目标，但是我们研制中也强调我们除了出产品，我们还要出我们直升机的研发能力，出直升机的研发队伍。所以对外合作的时候，我们把他的设计方法同步进行掌握。这个产品出了问题之后，后来我们中方说，那不行，你干不了我们自己干吧。我们就把它全改了，改了之后，后续就飞得非常好，说明我们这个产品还是国际最先进水平，我们能做到，我们中国人自己现在也能设计这种产品。

　　做事要紧张，要充满激情，然后做装备要朝最高目标去做。我们直升机以直-10为例，实际上还有一条，你还要有韧性，要有持续性。在直升机研制之前，我们的技术水平，我一再说是很弱的。产品做出来了，用户飞一飞就很不满意，老说这个设计不好、那个不好用。确实，无论是我们设计还是用户都没有飞过直升机，我们就很揪心，很想说把这个东西全部给它改回来，改得很好，改完以后是自己满意的东西。但是国家当时很亟需这个飞机，说你赶紧干出来吧。所以呢，我们前面一直没这个机会，那么整个直-10研制过程中，我们曾经在动力装置用的是国外的发动机，然后同步也在研制国内的发动机，这样为了加快整个型号的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