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便稍有些沉重了。今天我一共出去陪同采访了两次,结果两次被拒。第一次是在一家保姆公园,雇主家丢了一个价值四万块钱的摄影机、但我们就是刚进那保姆公司大门,才说明了来意,就被一个中年男子不大礼貌的往外赶,还说“谁让你们来的!”第二次就更严重了。有一个女孩被骗了钱到公安局报案,我们就是到公安局了解点情况,竟被很粗暴的轰了出来。一个满身肥膘、满脸横肉、满眼蔑视、满口官腔、满嘴嚼着中午饭的胖公安逛出来,一口标准的土话“走走走,快走!”说着还推了一下拿相机的大二的实习生哥哥。我当时很是气愤,出门就对那个哥哥说:“什么态度阿,又不是曝光!”可他好像很平静:“咳,这种事多了,现在这些人想得太多。”
我一直觉得自己待人比较真心,所以至今几乎没有被恶意拒绝过。今天的被拒,虽然有所准备,但当它真正到来时心里还是不大舒服。社会上的人不比身边的熟人和朋友知道你的真心和好意,所以你的初衷并不一定被人家理解,你的心意也不一定能取得别人的信任,付出亦未必有回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我们这些要踏入社会的人却不好接受。
那位哥哥,虽然他已习惯了被拒,但他坦言,被拒的滋味每次都不好受,到现在还会很郁闷。作为一位新闻记者,尤其是社会新闻记者,看到老百姓因为你帮他们解决了问题而真心感谢你时,你会为自己有能力帮助别人改变现状而高兴。但相反,当你一次次粗鲁的被拒之后,你又会感到自己的渺小与单保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舆论的无助。
开心的事也有,记得是实习后才没几天,接到同学电话说在在报纸上看见我人了(我同学表达有些问题,我人是不可能在报纸上看见的,只有我名字……),心中顿时一阵窃喜。其实前几天就有我的报道,只不过不知情的人没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