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夷列传读后感(2)

时间:2021-08-31

  伯夷列传里中讨论了两个主要的关系,人与现世的关系,和人与后世的关系。作为一个史学家,无怪乎司马迁谈到这两点时如此情绪激昂以至于要跳出来说点什么了。因为再将这两重关系联系到一起,就要谈到关于真正的历史和被记叙的历史二者之间的关系了,这正是司马迁要表达他著书的志向的地方,又像是《史记》的另一个自序。司马迁在前面的行文中分别讨论了这两重关系,又在"太史公曰"的部分把它们联系到一起来说。

  人与现世的部分,司马迁说,"举世混浊,清士乃现"。他盛赞了许由、卞随、务光、伯夷、叔齐这些浊世中的清士,他认同了这些人在举世混浊中的价值选择和道德操守,他肯定了孔子伯夷叔齐提到二人时评价他们所说的"求仁得仁"。但是他同时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们真的不怨吗?而他提出这个问题的依据,正是伯夷叔齐临死时所做的诗歌。

  诗歌的原文是: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

  这其实是觉察到自处于末世者的绝望叹息。他们是秉承着上一个时代禅让的政治传统和上古政治伦理的最后的人,他们自认应处在神农、虞、夏之朝,而不是这混浊的西周。他们不愿走下首阳山去看这名为周的朝代,他们宁愿不食属于这个朝代的一粒粟米,好似这样就可以至死都留在上一个时代。所以他们说,"我安适归矣"。

  但不仅于此。司马迁用司马迁的双眼,看到了他看到的特别的东西。孔子针对伯夷叔齐,所判断的"不怨",判断依据是他们的求仁得仁,因为他们的现世追求得到了满足——他们从生到死都是在他们那个干净的仁世,未沾染新的大周朝的一粒灰尘——或者说粟米。然而司马迁质疑了他们彻底不怨这个观点,认为在其间还有别的怨——非关现世,而是关于后世,关于自己的没世。司马迁在引述上面这段诗歌时,特意地提到这是他们"及饿且死"时所作,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对于现世已经坦然和无怨,所以他们的怨,是针对身后而发的,而不是针对当下所发的。这便引出了第二重关系,人与后世的关系。

  这怨是什么呢?从诗中看,关键在于"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一句,而它的解释,在于本篇最后一段太史公曰的第一句:"孔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这句话是很有趣的。它是说君子所忧虑的是在自己身后名声得不到传扬。然而初初看来,这似乎不大符合孔子的一贯言论,孔子说"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又曾经向学生子张区分过"名"与"达"的关系,言语之间是对于"名"的不屑。那么君子为什么如此在意自己的"身后名"呢?

  这就要提到伯夷列传的另一个线索——许由务光二人同伯夷叔齐二人在死后的被区别对待。这个问题在本传的开头第一段被提出,而在"太史公曰"中被解答。许由务光虽亦是节义高蹈之士,却因为"非附青云之士"而不见称于后世,伯夷叔齐因为得到孔子的颂扬而广为人知。那么,被后世发掘和颂扬的条件是什么呢?司马迁引说,是"同明相照,同类相求",是"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只有拥有相同志向和操守的人,才会彼此欣赏,即便相隔几百几千年也如逢知音。他们"同明相照",其中晚生的那一个担当"圣人作"的职责,使万物得到归位,使已逝的那位圣人得到传扬,使这种精神在世间继续流传。

  君子在意的,正是能否有这样一位身后的知己,或者更广地说,是能否还有那么一个时代,自己的操守能得到认同和理解。倘若没有,那么千百年而下,他们经历的将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孤独。

  而伯夷叔齐忧虑的,正是能否还会有这么一个时代。面对着举世混浊和大醉不醒的众人,他们开始怀疑是否刚刚过去的的正是最后一个坚持着自己所坚持的这些东西的时代,所以他们哀叹"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他们追忆前朝,他们哀怜后世。这是他们怨的所在。

  这个时候,第一重关系与第二重关系得到了结合,历史和被书写的历史之间的矛盾被提出,于是司马迁站了出来,他作为一个写历史的人,作出了自己的承诺。他要使这些人被看见,他要作为一个后生,用自己的光照亮这些历史的光源。

  于是他书写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他将正史的关注点从一年复一年的祭祀征伐转移到一个一个活生生的构成了历史的"人"身上。于是他写荆轲,写郭解,他也写宁成、东方朔,他著书立传的目的和基础是一个一个的"人",而这是前人所没有做过的尝试。于是他在这篇伯夷列传——在七十篇列传之首的位置写下他的志向。自此为始,他提起他所手握的那一支史笔——他所拥有的最有力量的东西,为那些从没有人为他们立过传的人立传,称为"列传",他用一个一个血肉之躯筑成他司马迁的史书,他用衣袖逐一擦去那些隐没了千百年的明珠上的灰尘。司马迁使这些人的光照亮了历史的一片天空,然而他不能完全料想的是,他的光也照亮了自己身后的一片天空。

  所以我觉得伯夷列传像是《史记》的另一个太史公自序。它是司马迁的态度和承诺,它也将这种信仰传递给了当下的我。然而我知道在我面前还有八十遍要看,但这篇读书笔记就到此为止了。  伯夷列传读后感3

  《史记》七十二列传第一篇是伯夷列传。读过该篇数次,每次读完都感觉这篇文章有些奇怪,但又说出个子午卯酉来,疑问如下。

  第一,为何司马迁把这篇文章放在第一的位置。也许你会认为没有什么,哪篇列传放到首篇是随机的,但是我不这样的认为,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可能揣摩不出司马迁的想法,但我认为一定有其道理的。例如《聊斋志异》首篇文章是《考城隍》,文中有一句话,有心向善虽善不赏,无心向恶虽恶不罚,通过这句话就能写出作者把《考城隍》放到第一篇就是告诉读者,不能只看一个人做事的结果,还要看这个人做事的出发点是什么。例如小孩吃饭时把杯子掉地上弄碎了,这是无心的,不要介意。如果一群成年人吃饭的时候,把杯子掉地上弄碎了,就要看看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同样是杯子掉地上碎了的事,出发点不同,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第二,为何这篇文章的格式与其他篇列传的格式不同。其它篇列传的基本结构是先介绍主人公出生地等,再写主人公与事,通过记事写人,通过人来写事。记事是为了写人而服务的,所以研究列传中的人一定后看作者都选了哪些事,每一个人经历的事很多,但是作者选这个事而不用另一个事一定是有其想法的。最后是太史公曰,也就是司马迁对这个人或者事的评价,评价事也主要是为了评价人。

  该篇文章,开头没有介绍伯夷,文中也不是只写伯夷一个人。结尾处没有太史公曰部分。

  第三,为何该文读后能明显感觉到司马迁有股怨气。其他文章中没有或者很少能见到司马迁这种怨气。处处疑问,似乎是有很多的他不明白的。例如,"此何以称焉?""其文辞不少概见,何哉?""求仁得仁,又何怨呼?""由此观之,怨耶非耶?""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其轻若此哉?""恶能施于后世哉?"

  在文章中,司马迁问,不是经常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吗?。好人伯夷、颜回等为何不长寿而恶人反而活的很长命哪?这是什么道理。他又写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什么意思?他想告诉大家等着看什么结果?

  总是感觉司马迁把该文放在第一篇一定有其想法的,但到底是什么寓意我没有揣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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