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现代之痛论文

时间:2021-08-31

  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新体诗的诞生,彻底打破以往旧体诗词格律的束缚,掀开了中国现代诗歌的新面孔。纯白话语言写作,不拘一格的表现形式,对情感世界的极力探索与渲染,是现代文明崇尚简朴自然,在对当今人类社会的批判审美过程中发掘人性本质而回归自我的一大宣言。

  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伊始,中国诗坛上就有许多诗人在为现代诗歌默默耕耘,奉献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诠释人生,歌颂生命。徐志摩算是最早的现代派诗人中较为出名的一个。他的《再别康桥》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详,那种依依惜别的情愫宛如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在另一首诗《半夜深巷琵琶》里,写道:完了,他说,吹糊你的灯,她在坟墓的那一边等,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等你去亲吻。对于心中真爱的渴求与无奈,也许是诗人莫可名状的悲哀。北岛是稍晚一点的了,70年代的现代派诗人。在《零度以上的风景》中,我们交换欢乐的碎片,从不同的方向进入家庭。是笔在绝望中开花,是爱的光线醒来,照亮零度以上的风景。北岛在《回答》里大声的发出了让世界震惊的的呐喊,他说,“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来到这个世界,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韩东是80前期诗人,在平淡无奇的具象里探索哲理。“我们埋葬了猫。我们埋葬了猫的姐妹。我们在通讯中告知你这个消息。我们夸大了死亡,当我们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已痊愈”是《猫的追悼》之言。海子较韩东出道晚一些,属于80后期诗人,写作语言干净纯透,却又让人回味无穷。譬如“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直指心间。戈麦与海子同是北大才子诗人,他们结束生命的方式稍有不同,前者自愿沉沦葬身于海水,后者卧轨自杀永久长眠于大地,有人认为他们此举是“殉诗”他们灵魂中背负了太多太重,对于诗歌的执着与困惑在现实中失却了方向和自我,无力承受因而离开。他们的早逝是中国诗歌界的无可弥补的损失,令人惋惜。戈麦似乎对死亡早已做好了准备,在《界限》中提出:三根弦的吉他是不可能的。让田野装满痛苦,是不可能的。留,是不可能的。和上帝一起宵夜,是不可能的。死,是不可能的。《献给黄昏的星》说:黄昏像一座雪白的裸体,我是天空中唯一一颗发光的星星。星,是黑夜的女儿苦闷的床单。我,是我一生中无边的黑暗。诗人徘徊在痛苦的边缘,孤独是他同世界交流的工具。孙磊多才多艺,90年代后期在现代诗歌创作中较有名气,“时代过去了,那人还在倾注。那人是一团漆黑,但那钟摆还在她皮肤里晃荡。”描绘生动,抽象思维的衔接中营造情感的氛围,诉说生活的原理,很有后现代风范,促人深思。

  李毕在其论文《当代诗歌民族化的思考》一文中谈到:当代诗歌是从放弃传统开始的,这种对传统的放弃行为,导致了诗歌在读者心目中地位的衰退。其认为现代诗歌语言苍白浮浅,缺乏对民族文化心理积淀的深刻剖析和揭示,文化底蕴太浅,散文化的倾向愈加明显,没有古诗言简意赅的要旨,因而难以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和共鸣。我对此观点不予赞同,这是分割的,片面的思索结果。我以为无论是中国现代诗歌,或是当代诗歌,都有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沉淀积累的烙印在其中。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必定是建立在一个旧时代的.的消逝的基础之上。而这个新时代也必定包含着旧时代的某些习惯和特征。她们是有着紧密血缘关系的两个主体,现代诗歌如同从母体里分娩出来的婴儿,承接了母亲的民族文化传统内涵,同时自身不停地开放,创新,发展,试图以不同方面推进这一文化事业的进步,希望在语言的运用,表现手法以及艺术技巧上吸收世界各国文化精粹,广采博收,用优秀的语言来丰富自身。期盼以浅显通俗的文字叙说出世界的精彩美丽,人生的感悟无常,以及有关爱的一切。当读者的目光掠过这一行行小诗,心灵瞬间质问思想意识的某些习惯时,对话开始了,交流进行了,那种痛定思痛的反思后心底最深处的颤栗是永远无法忽略的经历。单单从这一领域而言,现代诗歌对人类精神世界的影响是深远的,其魅力是无可替代的。

  每一种文学形式和文学体裁都有它的蕴涵和特质,它们各自于独特的格式和游戏规则中淋漓尽致的宣泄发挥自我,以不同的风格征服读者的心。无论是戏剧,小说,还是散文,诗歌,无不承载着一个社会一个时代的满满的梦想与期待,欢笑与痛苦,骄傲与执着,或许直到最后的时光,对于光明与黑暗,美好与丑恶的追问仍未罢休。

  诗歌,我爱的现代诗歌,如同细长的鞭绳,静静地鞭挞在我苦难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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