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房外传出了瓷器破碎的声音,我不敢开门,只有一个字还是怕。
我从没见过父母吵架,这次却吵起来了。
蜷缩着身子,把被子包住全身,颤抖着。
我预感父母会分道扬镳,我也知道相比之下席君也不比我好过。
很早很早,早到不知道时间是多少我就起来了。
我收拾着行李,眼眶里满满是泪水,溢出来,顺着脸颊划过,滴落到白色运动服外套上。
席君爱穿白色,这个外套是前几天去游乐园里穿的。
我说什么也不去游乐园,说那里是年轻人的地盘。
席君说:“以后我们会有孩子,到时候带孩子去游乐园,问我们那是什么项目,你万一不认识怎么办。”
我实在是不知道这跟去游乐园有半毛钱亲戚关系,不过还是不扫了他的兴,其实我也没去过游乐园,父母一般都很忙。
玩了很多个项目之后,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席君就贡献了自己的外套,一路跑出游乐园。
在我不屑的泡沫剧里出现的情景,竟发生在了我们的身上,虽老套,可是暖心。
把席君的外套叠好放进行李箱里,走到客厅,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信放在餐桌上,环顾四周,不成样子的客厅。
行李箱压过玻璃碎片,咔哒一声,就像结束的宣告。
父母结束了,我和席君也结束了。
走到席君家门口,把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坠子挂到了白启身上。
白启是一只大白狗,毛发很柔顺,胖嘟嘟的身材甚是可爱。
……
在普罗旺斯这个美丽的地方,我埋葬了一个不被祝福的爱情。
每天都在薰衣草地里,画着一幅有一幅的紫色风景,写着一篇有一篇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