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参加一个忘年同事的婚礼,没想到,忘年同事的新娘居然是我在县城里的一个朋友的侄女,我这朋友是30余年前在山区就交上的。我不喜走动,虽然相隔不远,一年中相聚的机会也很有限。但,联系却是从没有中断过的。
在婚礼上,我那朋友推去了接待事务,和我很聊了一些时间,经他一说,我才知道,哈哈!原来新娘的妈妈,就是我那时的一个赤脚医生弟子的妹妹。我和朋友直聊到婚宴开席才离去。
我因小恙,不能饮酒,很快就吃完饭,和妻步出餐厅,一抬头,不远处,有一个50岁左右相貌的妇人看着我们并向我们挥手示意,我一愣,这是谁?哦,想起来了,是D。真是她,只是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多了,我们快步向她走去,原来D也是新娘的妈妈的至亲。
D的出现,把我带回那四十多年前的岁月。我在一个帖子里说过:“青年时期的我,在彝汉同居的一个边远高寒山区卫生院工作,下乡巡回医疗是工作的主要内容之一,不少生产队远离卫生院,因此,常在这些生产队的农户家中吃饭住宿。为便于计算并付给粮票及菜金,我在这些生产队中有不少‘窝子’……”。
这D家,就是我在H公社山沟沟里的一个大队的“窝子”。而且是一个常去的“窝子”。那时我在H公社搞合作医疗试点时,按规定,每十天,就要到这大队住队巡回医疗三天,那大队远离公社医疗站,当天是不能回医疗站的。所以,每个月都在D家住上四五天的。
D的一家人都很和善,对人极热情。我在她们家里,就像回到自己家里。那时,她家有四口人。父亲早已病故。母亲虽有哮喘病,可所有的如做饭、缝洗、喂猪等家务事,全是她大包大揽了的。D三兄妹对母亲很孝顺,D的母亲也总是和颜悦色,在她家那么长的日子里,我从来没见过D的母亲生过气、骂过家里人和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