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自来水都要装上净水器。
幼年的我曾是那么的孤独,
年轻的父母,不曾给我讲过故事,唱过儿歌,
因为他们太忙,东园的蔬菜要打理,
村边的麦子又熟了……忙碌的脚步,
只为嗷嗷待哺的四张小嘴。
牛郎织女的故事,蛇精,鬼怪的传说,
还是隔壁大娘,摇着扇子,向我普及,
否则我都不曾想过,这世界除了王台还能有什么。
其实年少的我从不孤独,
记事起身边的二个妹妹和弟弟,
就一直和我形影不离,
我照顾他们吃喝拉撒,
我带着他们去闯天下,
我带着他们在房前屋后巡视,
只为捡到许多许多漂亮的鸡羽,
缝制成一只威风凛凛的鸡毛毽子,
赛过隔壁的春妮。
我带着他们偷过三奶奶的瓜,
摘过二爷爷的梨,揣过大娘的院门,
我痛恨她,仗着生了三个儿子一直欺负母亲。
不知从何时起,
我的黄河不再神秘,
我的长江修成了u型渠,
我的太湖填满了臭烘烘的垃圾,
我曾游戏过的大麦场,
被我建议,复垦成了耕地,
还有风雨中早倒塌的生产队大场屋。
我失足掉下去过的大水井,
被填上石块盖上了房屋,
不知道保佑过我的龙王神仙去了哪里,
其实,我心里一直未曾忘记。
或许从我离家外出求学的时候起,
我独立的国变成了家园,
让我深深的想,默默的恋,
跨过长江桥,游过太湖水,我哭过,为我村北的河,村南的堰,还有那消失的童年。
不知道又从何时起, 二道堰的风,
二道堰的雨,
二道堰畔的大柳树,
却时不时的出现在我梦里,
村里的大丫已经成了大侠,
村里狗蛋变成了商人富贾,
家乡变成了娘家。
南来北往的汽车开进了村子,
那是城里的孩子回村,看望爹妈。
可惜,南院的三奶奶早已经火化,
北院的二爷爷拄着拐杖,
颤巍巍的总也找不到家,
父母白了头发,弯了脊背
可是脚步依然琐碎,
那是为了大蛋,二蛋他们的孙,
不过,每个周末,雷打不动,
父母都会站在村头桥上,
等待他们的大丫回家。
可是,可是变成大侠的大丫,
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阻绊,
不能履行每周一次回家的承诺。
只好在自家沙发,床上,
把思念和回忆变成文字,
惦念那一度失去的国度,
纵然逝去,
却常固梦里,
我会在午夜悄悄回去,
巡视我童年那方天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