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诗歌在路上》范文欣赏(2)

时间:2021-08-31

(三)

  在网络上写作的绝大部分诗人都是凭着感性在写诗歌,大多数的诗歌只是一种自我言说。70后和80后的诗人们对于诗歌所传承的文化使命和时代使命并没有作过深刻的思考。出身于这个时代的诗人们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诗人的自我,然而诗歌的生命力和影响力受到了削减,在第三代诗人看来,这种对诗的现实政治感、历史感和文化感的强化,都是妄图使诗变为抽象理性的载体,这种非诗的因素,正是使诗长期徘徊在诗之外的主要障碍。所以现代诗歌中出现了大量“非文化”的因素。

  “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韩东《有关大雁塔》。这首诗歌是一种典型的“非”文化诗歌,在诗歌中只作呈现,不作解构:事物只能是事物自身,而不是别的什么。它不负载任何其它的意义,任何文化的价值评判对它都不起丝毫的作用。准确地说这种诗歌是以破坏阅读者对诗歌的朦胧美感来取胜的,它与“意向诗歌”最大的差别在于停止阅读上的释义活动。让读诗歌的人不造成阅读上的压力或者歧义。

  "最好我是一只西瓜/一刀下去 /流的不再是血 /屠夫变成了瓜农 //最好我是一只西瓜 /夏天是我的新娘子/自从嫁给了我 /她越来越绿 越来越绿 ///最好我是一只西瓜/有人抱着我说她怀孕了/咚咚咚 咚咚咚 /听声音是个女孩 /大概会在后天夜里成熟 "__ yu_mi《最好我是一只西瓜》。这首诗歌出现在平民诗社引起了一些诗人的关注,这样的诗歌极具灵感,一般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有诗歌中“写”的痕迹。这首诗歌的成功在于:诗歌的“破坏性”在此诗中发挥得非常好。切西瓜的人--联想到屠夫。西瓜的绿--联想到,诗歌中运用了反向思维,有一种出奇的效果。诗始终处于张力之中,不断走向事物的反面。因为诗歌中强势地破坏和转换,断开了大多数人的阅读习惯,造成了阅读上的快-感。

  “种一匹马在心里,让我奔跑如飞/种一片海在心里,让我春暖花开”--丁巴达克《幸福》。“我不会饿死,也不会客死他乡/我的眼神忧郁,但不是随时就活不下去的/诗人。我坚强、勇敢,富有诗情/但我不是你的鸭子” --江南一只猪《夏天,送你十只鸭子》。这两段诗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也以诗歌意义的直接呈现取胜,不作拐弯抹角的歧义阐述。在诗人海子的“神性写作”和“以诗为马”最后因对诗歌的极度热爱而死的惊世之举之后,现实主义的诗人更为注重内心的幸福和追求平凡的生活态度,追求内心世界的平凡体验。这也许才是诗人更为广袤的生存基础。来源于生活而经过提炼的诗歌是最真实的和受人欢迎的。这样的诗歌是属于平民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