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美景的优美散文(2)

时间:2021-08-31

  (七)泡泡草

  这草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乡下人叫它“干黄鳝”草,为什么这么叫,没有人知道。但我觉得这名字不好,那黄鳝有人吃,但毕竟有点让人恐怖。那我就给它取名叫泡泡草吧。恰当与否,你看了下文再评判吧。

  这种草,藤蔓类。它们静静的,在地里铺了两大片,有十来平米吧。叶片像圆圆的蒲扇,但只有指甲大小,很像那小水泡呢。这水泡冒起来,离地两三厘米左右,它们密密的把藤盖着。那颜色,先前是嫩绿,嫩得发亮,现在是绿中泛红泛紫。这叶片的色彩已不打眼,打眼的是浮在叶片上的果。那果圆圆的,像小纽扣,不,也像小水泡。这水泡似的果是一粒一粒的瓣组成,如果不是颜色的话,倒像微型菊花和微型向日葵。那瓣里全是水,这水让它鲜红润泽光亮,这更像是桑葚肉粒挤在一个指头大小的盘里。它有桑葚的柔感,有草莓的味甜,但桑葚、草莓没有这东西的鲜红。它们密密地挤满在叶片上,像红星镶在草毯上。如果把他们放在城市的路道两旁,定会成为一道漂亮的风景,成为最美丽的宠儿。

  这就是那美丽却有着恐怖名字的美景。你肯定见不到,因为你找不到我就没有向导呢。

  唉,这么美的草型,这么美的红果,竟然默默在这荒瘠的山间,以至连一个美丽的名字都没有。

  朋友,到乡间走走吧。那乡间除了成片的树林外,还有这迷人的碎景呢,这碎景给你的神奇是那公园里,那风景名胜处找不到的。

  (八)美丽的天空

  我的天空是丘陵上空的天空,它与沙漠、草原、高山、大海上的天空是不一样的。但这是我的天空,是美丽的,就如今天的天空一样。

  今天是夏天的一个星期天。

  我早早的起了床,到楼顶凉衣服,哇,那天空太美啦!

  我向四周望去,都是高高矮矮的翠绿的山,有草、有树、有农作物,它们让我看到的天空是圆的,就像一把美丽而素洁的花雨伞罩在我头上,把我罩在一个绿色的水晶里。这伞不大,但你走到哪里,它就罩到哪里,让你觉得它是无限的,让你想到蹒跚学步时,妈妈那不曾离开过你头顶的慈爱的伞。但你看到的明明又是很小很小的一把伞。我没有去过沙漠,没有去过草原和高山,更没有去过大海,但我肯定那些地方的天空是很大很大的,看不到边际想不到尽头的,但那不是我的,我就喜欢我这一片小小的天空。

  望向东边吧。那太阳真亮,万道光芒射来,你睁不开眼。那把眼睛移开吧,看它的周围,看那离太阳最远的地方,是一层厚厚的,白上罩乌的云层。在它们和太阳之间是一片美丽的湖泊。蓝蓝的湖水清澈迷眼,一条长长的大鲸鱼还沉沉地睡在湖中,白细白细的鳞片均匀明亮,闪着耀眼的光,哦,它是穿着金光的睡裙呢。它的鱼尾对着太阳,鱼头对着那一片一片的绿,怪不得它不醒呢,原来是躲着太阳。嘿,不对呀,你看,它不正在滑动吗?对,整个一条滑动的鱼。哦,早晨啦,是太阳催促着它,追赶着它吧,它是在做早操吧?是呀,没有催促,没有追赶,那该是多么的死沉啊。

  再看太阳的下边吧,也是一片纯蓝纯蓝的湖水,湖水下边不远处,是一道厚厚的亮亮的白云,是湖堤吧?那里有柳树吗?白居易“最爱湖东行不足”,这道湖堤更美吧?往太阳的前边和右边看,有几块云,白白的,发着光,像排着队列。那形状,像芙蓉的花瓣,像荷花的花瓣,不厚不淡,绒绒的,哦,是哪位姑娘准备用来拼花朵的吧,也许是哪位调皮孩子撕下的花吧?在它们的周围,是忽明忽亮的飘在蓝底上的薄薄的云,有的一丝一丝拼成一大群,隐隐透出一些蓝色,那是姑娘准备绣花的丝布吧?怪不得,她们连花瓣都准备好了呢。哦,那也像时尚女子穿在身上的略略透明的衣服,让你遐想,又让你感到素洁与庄重。有的一缕一缕,东一丝,西一丝,自由自在地飘在空中,像隐隐约约的小鸟,像若有若无的小鱼,白亮得让你感慨,悠闲得让你羡慕。

  又看离太阳最远的那层乌云吧,不见了,变成了一块块白亮的薄薄的透明的云群。那一排排、一列列的块云,在空中稀稀疏疏的,让你想到地里刚刚长出窝的还未铺地的菜苗,整齐得迷人;那散乱的,挤得紧密的,让你想起草原上悠闲啃草的那一群白羊,绿绿的草,蓝蓝的天,把它们罩在中间,自由徜徉,不慌不忙。

  这时的天空,云越来越少,越来越薄,而蓝色越来越浓,就像那长着稀疏荷叶的湖泊,不浓不淡,总是相宜的。又过了一会儿,啊,中午了,这个天空除了太阳、蓝色,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纯这么蓝的天。是太忙忘记了吗?是天空晴朗的时间少吗?我庆祝我的幸运,我看到了我想要的天空:一轮太阳行走其中,把那乌云一点一点裁剪,把个天空装扮得如此美丽、素洁,让你宁静、无忧、幸福,充满了幻想;又给你一个翠绿的大地,翠绿的山,翠绿的沟壑,翠绿的房子,翠绿的空气,一个翠绿的星期天。我知足了。

  山那边的天空是朋友的,也和我的天空一样美吗?我的天空慈爱、纯洁、美丽、宁静、生动,充满着活力,充满着希望。这天空不就是我那小小的农村教室吗?我只珍爱我这小小的天空,我只想让我这小小的天空像我头上这片天空一样美丽。

  (九)老家雪

  我的老家是一个浅丘地区,十年八年都很难遇到一场雪。今年却遇到了。

  那天是元月28日,好容易回到了老家。睡了个懒觉,起床推开窗户,楼下黑黑的树叶不见了,上面是厚厚的一片白,每一片枯黑的树叶,都成了洁白的鸟儿,静静地挤在那里,他们还没睡醒呢。对面平铺在一起的一坝水泥管子,变成了一个一个雪白的半圆连接而成的一湖白色波浪,哇,你看,还闪着光,整整齐齐地往前跑呢。对面平房的栏杆啥时镶上了平平整整四四方方的银盖子?谁家种棉花了,怎么那么多的白棉絮铺晒在楼面?下雪了?我一阵惊喜,戴上眼镜,几步冲上自家的楼顶,我愣住了。空中的雪花密密地慢慢悠悠地飘着。楼顶没有一点空隙可下脚,百多平米的楼顶是平平的绒绒的。楼顶多白啊,白得纯洁,没有一点杂色;白得水灵,润泽,亮丽。是哪位仙子这么多情这么有心!她们在哪里摘到这么多的鲜梨花把这楼顶织成了这么美的白色绒毯?我不敢下脚,我怕一脚踩坏了这美丽娇美的绒毯和心意。那到山顶上去看看怎么样呢?

  我匆匆出门,天空的雪花越飘越大,一张一张翻滚下来。母校门口的松树,像雪白的圣诞老人,戴着雪帽,穿着雪衣,站在门口,是在迎接它可爱的孩子们吧!他不知道已放假了吗?松丫一圈一圈叠到树顶,那雪也一层一层的从树底叠到树巅,一株松树简直就是一座几层楼的白塔。它还是彩色的,你看,那绿和白相间得多美呀。塔里一定藏着猴子,猴子们一定穿着白色的半透明的婚纱,你看,一枝一枝从松树的四周伸展出来的半透名的长长的松丫,不就是调皮猴子们的绒绒的臂掌吗?每枝臂上和掌心的那一堆两堆的厚雪,多像它们戴在臂上和捧在手里的白玫瑰呀!他们不冷吗?就那么一直张开着手掌,每根指头都伸得笔直,还在虔诚地捧着天上滚落的雪花,哦,她们是要做更多更大的白玫瑰吧?

  来到山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哟!这是一个蒸笼的世界!一座一座馒头山,都变成了蒸格里那一个一个圆圆的洁白的正冒着热气的花卷,那树那草不是花卷上那一圈一横的色彩吗?这更是一个水的世界!那一座一座雾朦朦的山丘,就是那一只一只漂游在湖面的白色的水鸟呀!那田边山脚的瓦房,早成了湖面漾着的一排一排整齐的白色的波浪;那草房,则是平静无风的湖面,那白净光滑简直就是小姑娘水嫩光亮的脸庞。房边,那一丛丛竹子,株株弯腰驼背地挤在雪地中,那是刚刚从水里徜徉归来的一群群北极熊吧?一个一个肥滚滚的,你拉着我手,我搭着你肩。竹林外边的树,光秃秃的,一排一排立在田边,枝丫上横着一线一点的雪,腾起一片白雾,就像一道灰蒙而又略略透明的绸布悬挂在空中。哦,是绸布那边的湖中有美丽的姑娘在沐浴吧?房子后边的山上,有叶片浓密的树,每株树都披上了一件雪白的雨衣,那里面有人吧,每株树不就是他们搭在这湖边的帐篷吗?他们一定还在帐篷里睡懒觉呢;他们的技术也太差了吧,搭的帐篷都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他们不知道下雪了吗?肯定知道,不然,他们为什么在绿色的绒毯外面还要罩上一床棉絮呢?你看绿毯的边都在外面呢。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谁说的?你看,一群小鸟从那白雪林中飞出来,飞进竹林里,又从竹林里飞出来,撞得树竹上的雪簌簌地落。它们叫着,闹着,在我们头顶上飞着……这群小东西,这么冷,不躲在窝里出来干什么呀?那宽大叶片的油菜,一窝一窝蹲在菜地里,像撑着一个一个白色的微型帐篷,帐篷整齐地密密地挤在洁白的地里,里面正忙着一项巨大的工程吧?哦,它们更像一只一只雪白的兔子卧在洁白的地里,是在那里比美,还是在孕育又一批洁白洁白的兔子?不冷吗?怎么不把那露在外面的绿色衣服收好呀,湿了多冷呀。唉,是故意的吧,是要把整个身子的每一处都穿上雪衣?那矮矮的豌豆苗,哪里去了?在这里呢。它们全躺在地上,让雪袄把它们裹得严严实实的……忽然,一阵小孩的闹声响亮的传来。“哪里有人?”我随着声音望去,每家楼上,都有大人带着小孩在玩雪呢!谁说我们的孩子是娇弱的,你看他们不是在寒冷的雪中欢快着吗?

  雪化了,那楼顶,那水泥管,多干净呀!那树叶,甚至那光秃秃的树枝,是多么的亮!那庄稼小苗们虽有冻伤,却更绿了。突然遇雪,有点小伤是难免的。几十年前不是就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吗?勇敢经历霜雪洗礼的,才是最美的,才是最强的,收获才是最丰的。你看那在雪中欢快飞翔的小鸟,它们也许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吧。看看楼上的小孩,他们在雪中不是越长越强大吗?

  老家难得下雪,一旦下了,这老家的雪,就是这么美,这么的可爱!它让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生命都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