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您的爱一直在延续的散文(2)

时间:2021-08-31

  “妹妹别怕,有我呢!”舅舅拍着胸脯说,“不就是缺营养吗?我想办法给你补上就是。”

  “妹妹,你别难过,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你伤心,宝宝在肚子里也会难过。”舅舅说,“我们就开开心心,让宝宝快乐健康。”

  之后的日子,大舅白天干农活,空闲时就会去捞鱼、捉泥蛙。鳖的活动时间是晚上,大舅每晚都会熬夜去钓鳖。说来也巧,蒸吃几只泥娃和几只鳖后,水肿真的就消了,直到农历七月顺产把我生出来,大舅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我的命是大舅保下来的;性格也如大舅所言,开朗乐观;腹中宝宝时,就让大舅惯坏专吃好的,所以现在也最喜欢吃鱼。

  二

  在我一岁多时,债台高筑也没能治好重病的外公,大舅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母亲怀上二胎、生下二胎,再因二胎夭折而一病不起,将近一年的时间,母亲都躺在床上。而我就一直在外婆家,大舅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外婆家口就是水塘,大舅怕外婆照顾不上,又怕我顽皮摔进水塘,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我去。种田、种菜、砍柴、挖红薯等等,每个地方都留下我的足迹,也留下大舅的深情。

  我是最后一个见过开“斗争大会”的七零后,同龄没谁见过。村里开“斗争大会”,大舅也会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站在会场,高高在上的我,看到那“批人”“斗人”的场景,现在都记忆犹深。四个人跪在台上,头低得垂直朝下,头顶朝地,脖子在上方,看不到脸,背后插着高高的牌子,写着我不认识的字,台上有人振臂齐呼,人声鼎沸的台下突然片刻安静,紧接着。会场的人也右手握拳,奋臂举起,大声喊着什么。只见台上四人自掴,左右连续交替,每个耳光都清脆响亮。接下来,台上上来四位彪汉,每人手持一束竹的荆条,随着台上一个人的口号“打——打——打——”就一下一下抽在背上。台上人终于改变了姿势,面部狰狞,身体的抽搐,一声声嚎叫。也许是大舅领我太久累了,我挣扎,让大舅放下来,趁他不注意溜到台上,死死地吊着一把荆条,大声喊:“别打了!不许打了!打人很疼的,他们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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